轻轻地摇了摇头。
天铭妈妈怒气冲冲地冲过来要抢Years,岁岁下意识往后退,她身后是台阶,差点摔倒的时候被人一把扶住了,接着,一件外套兜头罩下来,将她整个人从头到身体包裹住,衣服还带着主人的体温,温暖席卷而来。
陆年往前走了一步,他身体刚好挡住天铭妈妈看岁岁的视线。
岁岁望着那个只穿了毛衣的背影,心里一暖,寒冷与惧怕瞬间消失了。
陆年说:“舅妈,狗是我养的。事先没跟您打招呼,对不起。它咬坏的东西,我马上去买。”
天铭妈妈脸色有点难看,但陆年到底是亲外甥,说起来这家他也算半个主人。可这孩子也太没把长辈放在眼里了,这狗她非要丢出去不可。她随口找了个理由:“我有鼻炎,家里不适合养狗。”
陆年说:“以后我会看着它,不让它再跑出房间。”
“不行!”
陆年皱眉。
正僵持间,院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是姥姥与天铭爸爸回来了。
姥姥见大冷天的三个人站在那,便问:“怎么回事儿啊?”
陆年简单两句将事情解释了。
姥姥对天铭妈妈说:“这养狗的事孩子们跟我说了。秀萍,看在我的面子上,算了啊。”
“妈!”天铭妈妈生气地喊道,“他们这么没规矩,就是被您给惯坏的!”
天铭爸爸扯了下妻子:“这大过年的闹什么啊,多大点事!年年都说了以后关起来养,又没跑你眼皮子底下。”
被全家人针对,天铭妈妈更恼了,指着丈夫:“还有你……”
“好了!”天铭爸爸大声打断她,忽然语调一转,用安抚的语气对妻子说,“我同意买电梯房,总行了吧?”
天铭妈妈脸上神情可谓急转直下,从愤怒到惊喜一秒切换:“真的?”
天铭爸爸拉着她往自家房间走:“回去说。”
岁岁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,还有点呆,前一秒她还在忐忑自责,因为自己的忽视又将引发家庭战争。
这事儿,就这么结束了?
姥姥说:“岁岁,赶紧回房间把头发吹干,别感冒了。”
“嗯。”
岁岁看了下自己披着的外套,刚想脱下来还给陆年,就听他开口道:“回头还我。”
“谢谢你啊,陆年!”岁岁紧了紧外套,贪恋地吸取那份温暖,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喊道。
陆年脚步微顿,她那么兴高采烈的谢什么呢,自己又不是为了帮她,狗狗是他主动提出带回家养的不是吗?嗯,就是这样。他心想。
除夕夜,又下了一天的大雪,推开门,院子里洁白一片。
姥姥裁了红纸自己写春联,岁岁见了也跃跃欲试,她提起笔想了想,然后微笑着写下上联。
姥姥写完一幅,搁下笔侧身看岁岁写的,小丫头字不错,就是……她微微皱眉:“岁岁,这句诗不好。”
岁岁说:“我觉得挺好的呀。”
她写的是:年年岁岁花相似。年年,岁岁。中间有她跟陆年的名字呢。
姥姥摇摇头:“重新写一幅吧。”
老太太知道小女生的心思,可这句诗的下一句是,岁岁年年人不同。没有比物是人非事事休更令人怅然感伤的了,老人最见不得这样的句子。
后来岁岁到底还是重新写了一幅应景的,她将废弃了的那句“年年岁岁花相似”贴在了自己的房间里。她躺在**,一侧头就看到这句话,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。
那时她青春少艾,如同这个年龄的大部分女孩一般,心里偷偷爱慕着一个人,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