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付呢,简直是谁惹是倒霉。您不在家的时候,卓氏一家来吵过好几回了,他们在门口破口大骂,什么污言秽语都说得出口,左邻右舍全都听见了。”傅鹏举颓废坐在椅子上。
听完大家的一轮,傅青云发话了,“大伯父说得是,但又不是。明惠这回被休,已无回头路可走,要么余生孤寂一人度过,要么再嫁给赵允程。只是,如今棘手的是,赵允程有正妻卓氏。即使明惠再嫁,也必须等到一年以后,无人再谈论此事,那么我们这些家人可以替明惠出面,求个平妻之位,总不能让明惠过去做妾。如今傅家,当官的当官,况且晋荣、安柔都是皇亲国戚,有个当妾的大姑子算怎么回事?”
这番话也很有道理,颇多考量,众人又是一阵沉默。
当天夜里,傅家就派了四辆马车送明惠去庄子上,还派了四个丫头、八个婆子去服侍,十个家丁去庄子上负责安全。
晋荣县主对夫君傅鹏举说道:“你母亲还是舍不得这个女儿受苦,派了那么多人去伺候明惠。希望明惠心情好些,想开些也就罢了。万一那赵允程不愿意娶她,咱们傅家养着大姑子也没什么压力。”
“多谢你体谅,我是傅家的嫡长孙,觉得承担起一个大家族真的太难了,但凡其中谁出了事,外头人都是要笑话的,不会分谁谁谁。原先我觉得我妻子是县主,弟媳妇是郡主,外头人应该对我们都是客客气气的。谁知,他们看见我和青云,仍旧是话里带刺,笑意颇深,让我觉得不舒适。”傅鹏举如今算是真正成熟了,应付官场之事,对外界的看法都有自成的一套,有时候难免颇多感慨。
这晚发生了一件大事,大理寺少卿赵允程的夫人卓氏突发恶疾,无法医治。
丑时三刻,赵家人敲响武定侯府秦家的大门。
守夜的是已经梳了妇人发髻的云竹,云竹轻声叫了好几遍,“大都督,大理寺少卿赵大人来了,说有急事。”
明婵也被惊醒了,秦梓鸣穿衣开门去了外间。
“赵允程,你这是什么意思?我知道你要做傅家的大女婿,现在是丑时,我们明日再说。”
“梓鸣,我是遇到难事了。我夫人突然中了巨毒,请了御医都没用,还想请你夫人过府一看。”赵允程十分焦急。
秦梓鸣一愣,微微眯眼看着赵允程,“你不会是杀妻了吧?”
赵允程气得来回走动,“我有那么蠢吗?杀妻不是自毁前程?也犯不着搞那么大动静啊。我一个读书为官之人,又是大理寺当差的,难道不懂这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