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又看向傅明惠,傅明惠撇撇嘴,“我和他大吵一架,他说休书已经写好就扔给我,我拿着就走了。”
“看来,申家也做不了申佑铭的主,若是申佑铭自己想休妻,怕是申家长辈们也劝不住。”明婵皱眉道:“为今之计,只盼着赵允程是真心想娶大姐姐了。”
“我看那赵允程的面相不怎么样,其实跟哪个男人过都是一样的。”晋荣县主咕哝道,“明惠若是还想着情情爱爱,那就是多余,不过就是大家搭伙过日子,整天花前月下吟诗作对有什么意思。”
傅明惠没有反驳,她如今已经没有退路,若是赵允程没有兑现承诺娶她,她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在庄子上过过,就算傅家没有嫌弃她,她一个和离过一次又被休过一次的大姑子再住在娘家,终究是要连累家人被说的。
安柔郡主劝道:“事到如今,走一步看一步了,若是那赵允程迟迟没有动静,我们夫妇和晋荣夫妇再一起去找他。我听说,赵允程在外头看见咱们几位爷都叫得挺亲热的,什么舅兄、连襟的。”
明婵也听梓鸣说过,赵允程这厮对着秦梓鸣喊“连襟”,让秦梓鸣尴尬得不行。
大夫人郭氏红着眼眶,“我苦命的惠儿啊,那申家未免太无情了些。”
傅鹏举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只知道自大自狂的傻子了,他在官场浸润了好几年,深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,也知道一个家族昌盛团结的力量,自从他娶了晋荣县主,才知富贵安全的生活是多么美好。
听到母亲说申家不好,傅鹏举皱眉道:“娘,你又糊涂了不是?这事,确实是明惠对不住申佑铭,他写了休书就写了吧。如今满京城都在背地笑话咱们,咱们吃点亏也不妨事。以后,儿子也是跟申佑铭同时在朝为官的,不仅儿子、父亲、青云、还有梓鸣都是。你这时候还说申家的不是,你让我们大家如何自处?以后,明惠也不能长期住在家里头,去庄子上住吧,这京城里人都口杂的,咱们全家都丢不起这脸。”
大夫人郭氏怒道:“她可是你的亲妹妹,你竟然这样说?”
“行了,一人少说一句吧。”这时,大老爷傅承祖来了,他原先靠着晋郡王府的关系,在京城门口之城,海津镇做了个芝麻官而免去外放的,反正他年纪也大了,混混日子就成。
如今傅明惠和赵允程这个大理寺少卿的事闹得沸沸扬扬,甚至连京郊、海津镇的富贵人家都知道了。
傅承祖这个做父亲的也是脸上无光,他们这些读书人,七拐八弯的都是同窗,或者谁是谁的师傅、学生之类的关系,申家在官场上也是有人脉的,自然就是一传十十传百了。
“老爷,您今天怎么回来得那么早?”大夫人郭氏诧异。
“我再不回来就要气死在那儿了,如今外头人都在传这事,他们虽然表面不说什么,保不齐我一走,他们就议论纷纷。左右今天,衙门里头没事,我就早点回来。本来我早出晚归的,心里也欢喜,想着三年一过,就捐个什么官,天天在家养老得了。如今不得不提早捐官了,她们这些年轻人真是要了我的命了。”傅承祖坐下直拍桌子。
“父亲,都是女儿不孝,连累你了。”傅明惠红了眼眶。
“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?路都是你自己选的,我告诉你,既然申佑铭已经写了休书,咱们也别回头去求了,没用,反而让人看扁。若是那赵允程愿意娶你便罢,不愿意娶你,我便上门去理论,他一个大理寺少卿,勾引了良家妇女,就这样算了?”
“父亲,您这话听着也奇怪,赵允程有正妻,卓氏,那卓氏虽不如我家好,但也是个小官吏门户,家中也是有一个大家族专攻仕途的,您硬逼着赵允程娶了明惠妹妹,那卓氏一门能善罢甘休?那桌氏一家也不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