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,早朝结束不久。
朱厚熜正于文华殿内召见翟銮、许赞和张璧三位阁臣,命三人商定张太后的册文、祭告和下葬礼节。
张璧既是阁臣,又接任了严嵩的礼部尚书一职,自当在这件事中领衔。
而翟銮和许赞则只需从旁辅助,提一些自己的看法。
事情进行的十分顺利,毕竟“大礼议”早已过去了许久,许多事情都早已成为定局。
如今张太后又已薨逝,甚至连争论的必要和意义都已不复存在,一切依照旧制操办便是,只是某些细节需要朱厚熜亲自拍板……
哪知在这场碰头会接近尾声的时候。
朱厚熜忽然问了一个曾经在历史上难住过夏言的问题:
“如今昭圣慈寿皇太后升遐,慈庆宫本是太子东宫,如今空闲了出来,是否该让太子择日入主?”
“这……”
三人闻言俱都面色微变,随后一齐避开朱厚熜的目光,低下头来保持沉默。
朱厚熜此时询问这个问题,与历史上询问夏言的时候情况还不一样。
毕竟就在几天前,朱厚熜才以“太子有监国本分”的名义,给了詹事府形同西缉事厂的至高特权。
这件事自是立刻在朝野内外掀起了轩然大波,引起了许多廷臣官员的强烈反对,并且迅速向愈演愈烈的程度发展。
若非朱厚熜下了这道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