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令他的头脑清醒一分。
他不由回忆起了鄢懋卿头一回在西苑面圣时,与陶仲文针锋相对的情景。
他不由回忆起了鄢懋卿后来在“辛丑宫变”中,再次与陶仲文中门对狙的情景。
他不由回忆起了鄢懋卿抹在龙袍上的眼泪和鼻涕……
他不由回忆起了朱厚熜曾经对陶仲文说过的那句令他印象深刻的话:“你说你惹他作甚?”
最重要的是。
他不由想起了就在距今大约一个时辰前,朱厚熜刚刚问过他的那句话:“狗奴婢,你也想做朕的主了吗?”
孟浪了呀!
他今日见朱厚熜与鄢懋卿两人玩得挺好,不知不觉中也代入其中。
一时之间竟昏了头,忘记了自己的身份,做出这等绝对不该出现的孟浪之事!
偏偏鄢懋卿还是个除了迫于皇上淫威之外,受不得其他任何人半点委屈,一旦感受到一点恶意便立刻不顾场合、不顾身份、不顾底线开始疯狂攀咬的狗东西。
陶仲文在他面前都毫无招架之力,我何德何能竟敢站出来招惹他?
我究竟做了什么……
黄锦追悔莫及,如今只能期盼朱厚熜明白他不过是一时孟浪,绝无其他非分之想。
不过说起矫制!
这个狗东西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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