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事府。
鄢懋卿正将陈英达叫进值房训话:
“陈师长,恕我直言,似你这般给太子启蒙,是犯了经验主义错误,而且是大错特错!”
“下官近些年授课皆是如此……错误之处请部堂明示。”
陈英达一脸茫然。
倘若换作是旁人如此否定于他,他怕是早已暴跳如雷。
但这回是鄢懋卿这个刚刚拔擢于他,而且比他更加“正直不阿”的上官,他也只能老实听着。
“所以我才说陈师长是犯了经验主义错误。”
鄢懋卿继续说道,
“首先陈师长必须先明确一件事情,那就是咱们这课究竟是给谁授的,是太子么?”
“难道不是么?”
陈英达一怔,面色更加茫然。
“是!但也不是!或者说,只有很小的一部分是!”
鄢懋卿敲了敲桌子,正色说道,
“权力首先要对权力的来源负责,咱们如今的权力来源于皇上,所以从根本上来说,咱们这课就是给皇上授的。”
“因此只要皇上觉得你这课授的好,王贵妃也觉得你这课授的好,你就能继续担任太子的老师,任谁也无法动摇你的地位,就算是太子也不行。”
“所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