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要说不是要挟吧,总又觉得这位新部堂话里有话……
然后他们就见鄢懋卿嘴角一勾,继续说道:
“本部堂若不认刚才说过的话,便只好将那些话安在你们身上,上疏诬告你们不仅此前擅离职守,今日还胆敢结党对上官不敬,奏请皇上从重处置,你们一个都别想置身事外。”
“仔细想一想,我三月参加殿试,次月选中庶吉士,七月晋五品奉议大夫,如今才到八月已经便被皇上钦点成了你们的顶头上司,依靠的究竟是什么。”
“再好好猜一猜,皇上究竟是愿意信我的诬告,还是愿意信你们的申辩。”
“勿谓言之不预!”
“尤其是你,孔简,你身为领事的少詹事,必是首当其冲,罪加一等。”
“想一想对你寄予厚望的家人,想一想你当初数十年如一日的苦读,想一想你被获罪革职之后的凄凉……”
“诬告你们呦!”
说完,鄢懋卿终于调转身姿,迈步消失在了詹事府大门之外。
“……”
孔简与一众詹事府官员俱都呆立当场,瞠目结舌。
他们之中有些人已经活了大半辈子,有些甚至已经到了行将就木的年纪。
却自问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此无赖的上司,甚至他都懒得将“诬告”二字替换成“弹劾”,就这么毫不掩饰的说出口来,这究竟是个什么人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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