邸门外等了整整半个时辰,最终却只换回了一句赵府家仆冰冷的回话:
“我家老爷如今不在府上,严公子还是请回吧。”
“这个过河拆桥的贱种,也不想想他是如何走到今天的?!”
严世蕃顿时目眦欲裂。
若是赵文华不在府上,赵府家仆又怎会让他在外面等上半个时辰,这分明就是借故搪塞!
若换在以前,他怎能忍受如此侮辱,早已在赵府门前破口大骂。
但是现在,这些话他也就只能憋在心里无能狂怒,连一个字都不敢骂出口。
因为《大明律》中有一项骂詈罪,平民之身凡骂官员者,杖六十,若辱骂对象为三品及以上官员,则罪加一等,杖七十至杖一百,甚至可能徒刑一年。
赵文华此刻是这个态度,倘若他再口出狂言,只怕惹来麻烦。
“虎落平阳犬亦欺!”
严世蕃越想越气,放下轿帘的同时,通红的独眼中竟落下两滴不争气的眼泪,他此前何时受过这等委屈,
“你们这些见风使舵的贱种,都必将落得与鄢懋卿那贱种一样的下场,老子说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