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着大腿大叹一声才苦着脸道,
“夫人,事情虽与老爷相干,但也不全是老爷的事。”
“小人看了衙役带来的拘票,那上面说这回领夫人去往顺天衙门应讯,是因为老爷缺席与夫人此前在江西办的婚事,因此不成礼数。”
“如今老爷又与夫人同住,已有败俗伤化、德薄行秽之实,犯了《大明律》的无夫奸罪……”
“……”
听到这话,白露反倒忽然镇定下来,唯有两道柳眉依旧蹙着:
“江西走出来的人可不少,每年这么办婚事的,光是县里没有一百也有几十,未尝干碍他人,亦从未有人提出异议。”
“莫不是有人无事生非,嫉妒我夫君立功,故意借故陷害我们?”
白盛心中焦急,连忙又皱着脸问:
“夫人,要不小人立刻命人从后门出去,请老爷回来处置此事?”
“谁都不许去!”
白露忽然冷声喝道,脸上神色竟露出前所未有的坚决,瞳凝秋水,志固金石,
“常言道,木秀于林风必摧之,我夫君才华过人,日后必会立下更多功劳,也必定惹来更多妒恨。”
“又有俗语说,打得一拳开,免得百拳来。”
“若果真是有人借故陷害我们,我今日退一寸,则夫君节折一尺,我此刻柔三分,则夫君颜损十分,如此就算此事过去,夫君日后恐怕亦将遭人耻笑置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