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启禀君父,内阁今日收到山西巡抚急报!”
夏言和翟銮进殿之后,立刻伏地奏报,
“鞑靼吉嚢、俺答部率近十万部越关南下,掠山西朔州、石洲等地八卫、二十一州县而去,杀掳男女二十余万,牛羊豕畜一百万,衣袱金钱称是,焚公私庐舍四万区,蹂田禾数万顷!”
朱厚熜听了这个消息怎会有好脸色,当即又将刚被黄锦扶正的春凳一脚踢翻:
“都是废物,没有一个能教朕省心的东西!”
“……”
夏言与翟銮没敢接话,心中却也有些奇怪。
这位皇上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儿,但通常也总是表现的恩威莫测,极少在他们面前这般屈尊骂娘。
何况这些年来,鞑靼人屡犯边境,几乎年年都有,比这严重的情况不胜枚举,此前也没见他似今日这般激动跳脚啊?
如此发泄过后,朱厚熜终于吐了口浊气在龙榻上坐下,看着两人道:
“说吧,这回内阁打算如何善后?”
“回君父的话,微臣与翟阁老经过商议,共同拟了一道票拟,请君父过目。”
夏言当即将手中的急报与附在上面的票拟一同举过头顶。
黄锦转呈上来之后,朱厚熜只淡淡扫了一眼,面色便又阴郁了几分,随手将急报与票拟扔在一旁的案几上。
还是一样的东西,还是一样的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