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李御史放心,我必竭尽全力。”又道,“为安全计,请李御史暂在此处养伤,我会加派人手保护。”
安排妥当,赵明烛与陈砚秋、薛冰蟾来到隔壁房间密议。
“墨池祭具体情况如何?”赵明烛问陈砚秋。
陈砚秋详细描述了地下厅堂的布局、仪式过程以及那杯未饮下的墨酒:“那酒色黝黑,异香扑鼻,绝非寻常酒水。”
薛冰蟾若有所思:“墨池...我曾在古籍中见过相关记载。据说古代有一种秘密结社,以墨池为盟誓之所,饮墨酒表忠心。墨中混有特殊药物,能让人产生依赖,久之则心智受控。”
陈砚秋恍然:“难怪那些人对组织如此忠诚!”
赵明烛来回踱步:“如今我们手握证据,但吕文谦等必已警觉。需尽快行动,以防他们销毁证据或潜逃。”
陈砚秋提议:“或许可从墨池入手。那地下厅堂规模宏大,绝非短期可建成,必有知情者。”
薛冰蟾点头:“我可从机关术角度调查。如此规模的地下工程,必有名匠参与。”
计议已定,赵明烛立即进宫面圣,陈砚秋和薛冰蟾则分头调查。
次日清晨,陈砚秋如常到国子监当值,却发现气氛异常。几个平日与他交好的同僚避而不见,周延清则称病告假。
午时,一个小吏悄悄塞给陈砚秋一张字条:“未时三刻,马行街茶肆。”
陈砚秋依约而至,来者竟是那日诗社中见过的太常博士周延清的心腹书吏。
“周博士让小的传话:今日之事,实非所愿。若陈编修肯既往不咎,周博士愿提供更多内情。”书吏低声道,神色惶恐。
陈砚秋不动声色:“周博士为何自己不来说?”
书吏苦笑:“博士已被软禁在家。昨夜之事,上面震怒,吕公怀疑有内鬼,所有人皆受监视。”
陈砚秋心中一动:“上面?吕公上面还有人?”
书吏紧张地四下张望,声音更低:“小的也不清楚,只偶然听博士醉后提及过‘文昌阁老’...”
“文昌阁老?”陈砚秋追问,“是何人?”
书吏摇头:“博士未曾明言,只说那是连吕公都要敬畏三分的人物。”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枚钥匙,“这是博士让交给您的,说是在大相国寺藏经阁地字丙列第七匣中,有您想知道的。”
陈砚秋接过钥匙:“周博士为何要帮我?”
书吏叹道:“博士说,他虽认同护文理念,却不愿见科举沦为私器,更不忍见学子成牺牲品。如今幡然醒悟,为时已晚,只求能赎罪万一。”
回到皇城司,陈砚秋将情况告知赵明烛。恰逢薛冰蟾也从外归来,带来重要发现。
“我查访了汴京所有知名匠人,终于找到一个曾参与退思园修建的老石匠。”薛冰蟾道,“据他回忆,约二十年前,吕文谦曾大规模改建退思园,地下工程由一徐姓匠人主持。”
“徐姓?”陈砚秋心中一动,“莫非与文衡之印有关?”
薛冰蟾点头:“极有可能。老石匠说那徐匠人手艺精湛,但行踪神秘,完工后便不知所踪。他还提到一个细节:地下工程并非一次完成,而是分三期,最近一期就在五年前。”
赵明烛皱眉:“五年前?那时吕文谦已致仕多年,为何还要扩建地下工程?”
陈砚秋忽然想起一事:“李御史曾说,三年前其师张宏暴卒前,正在查科举舞弊案。时间如此吻合,莫非...”
三人决定兵分两路:赵明烛继续追查密信涉及官员;陈砚秋和薛冰蟾前往大相国寺查找周延清所说的线索。
大相国寺藏经阁内,地字丙列第七匣果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