篆结合的记载,据说源自一个早已失传的学派。”
“何派?”陈砚秋急忙问道。
薛冰蟾摇头:“书名已记不清了,只记得那书中提到这种符号组合,是一种秘密标识,用于同门相认。待我回去翻查笔记,或许能有更多线索。”
她又查看崔月隐发现的特殊泥土,用手指捻起少许,放在鼻尖轻嗅,又取少许溶于水中观察。
“这泥土...”她沉吟道,“似是与琉璃烧制有关的原料。汴京城外有几处官窑专供宫廷琉璃瓦,所用土料特殊,或许与此有关。”
赵明烛立即命人取来官窑土样进行比对,同时派人暗中调查官窑近期是否有异常。
待薛冰蟾和崔月隐离去后,赵明烛与陈砚秋继续研究那份关系网图。
“若这令牌果真与某个秘密学派有关,”陈砚秋指着图上几个名字,“那么这些出身相同书院、师从同一批先生的官员,或许就有问题了。”
赵明烛凝视图纸:“你的意思是,这可能不是一个简单的利益集团,而是有着共同理念和传承的...”
“组织。”陈砚秋接话道,“一个以学术传承为纽带,实则掌控科举乃至朝政的秘密组织。”
二人正讨论间,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。一名皇城司亲信推门而入,面色紧张。
“大人,有急报!”亲信压低声音,“我们监视钱主簿的人发现,半个时辰前,有一辆无标识的马车接走了他,去向不明!”
赵明烛猛地站起:“何时的事?为何现在才报?”
“马车出现得突然,我们的人跟踪至南薰门外就跟丢了。”亲信汗如雨下,“那车夫技艺高超,专挑小巷穿梭,明显是反跟踪的老手。”
赵明烛脸色铁青:“加派人手,全城搜寻!重点是各城门及码头,绝不能让他离开汴京!”
亲信领命匆匆离去。陈砚秋皱眉道:“此时突然接走钱主簿,莫非是我们的调查已经打草惊蛇?”
“或是内部有人报信。”赵明烛眼中寒光一闪,“知道我调查钱主簿的人不多,若是内部...”
话未说完,又一名亲信闯入:“大人!不好了!看守老窑工家的兄弟传来消息,一炷香前,有一伙人突袭了窑工家,我们的人拼死抵抗,对方死了两人,但我们也有三人受伤!”
“老窑工家人呢?”赵明烛急问。
“幸得我们提前将人转移到了安全处所,对方扑了个空。”亲信喘着气说,“但从死者身上搜出了这个——”
亲信递上一块铜牌,上面刻着一个“防”字。
“开封府巡防卫的腰牌?”赵明烛接过铜牌,脸色更加难看,“竟然是官府中人!”
陈砚秋接过腰牌细看,摇头道:“未必是真。或许是嫁祸之计。”他翻转腰牌,指着一处细微的划痕,“看这做工,比官制腰牌粗糙些许,可能是仿造。”
赵明烛仔细查看后,面色稍缓:“确是如此。但能弄到巡防卫腰牌的样式并仿造,也非寻常人所能为。”
这一夜,皇城司值房灯火通明,各方消息不断传来,却大多令人失望。钱主簿如同人间蒸发,再无踪迹;袭击老窑工家的凶手身份难以追查;就连那“金火堂”也大门紧闭,仿佛早已料到会有调查。
黎明时分,墨娘子终于现身皇城司。她风尘仆仆,眼中带着血丝,却神色凝重。
“我查到了‘影匠行’的一些消息,”墨娘子压低声音,“这个组织比想象中更加隐秘和庞大。他们不只有窃贼和杀手,还有伪造文书、模仿笔迹的专家,甚至有人专门研究机关暗道。”
她取出一份名单:“这是可能与‘影匠行’有联系的几个中间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