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。
“风紧,噤声,勿动,自求多福。”
然后,就再也联系不上了。
其他七家的家主,此刻也成了热锅上的蚂蚁,一天八百遍地派人来问范永斗,到底惹了哪路神仙。
靳良玉那老东西,话里话外,更是把屎盆子往他范家头上扣。
府里的气氛也越来越诡异。
一个负责采买的小厮,早上提着篮子出门,晚上连根毛都没回来。
夜里巡更的家丁,赌咒誓说听见屋顶上有猫走路的动静,可上去一瞅,连个鬼影都没有。
厨房的大师傅,甚至在米缸后面,现了一个来路不明的、沾着黄泥的脚印。
范永斗眼窝深陷,手里的两颗玉球转得快出了火星子。
他吃不下饭,睡不着觉,脑子里就一个名字在来回转悠。
朱启明!
这个戴面具的王八蛋,到底想干什么?
那个叫卢象升的愣头青,又死到哪里去了?
为什么还不动手?
这种钝刀子割肉的感觉,比一刀砍了他还难受。
他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蜘蛛网里的苍蝇,那些看不见的丝,正一圈一圈地把他缠得越来越紧。
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终于来了。
那条通往关外的、最隐秘的走私小道,断了。
派去看守联络点的十几个精锐护院,人间蒸。
派去查探的心腹,只在现场的泥地里,捡回来几片被血浸透的、绣着飞鱼的烂布头。
锦衣卫!
范永斗的后路,被彻底斩断了!
几乎是同一时间,又一个噩耗传来。
卢象升,那个他一直没放在眼里的愣头青,突然出现在大同!
他以“点验军务、整肃边防”
的名义,带着一队标兵,闪电般接管了大同的城防!
大同,彻底成了别人的天下!
府里的人心,彻底散了。
有几个手脚不干净的仆役,半夜偷偷摸摸收拾细软想跑路,被范永斗当场抓住,活活打死在院子里。
血腥味混着寒风,让整座大宅更像一座鬼气森森的坟墓。
范永斗一个人站在空旷阴冷的花厅里。
门窗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