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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能不知道这事吗?问题是,杀人太过了,这就有些坏规矩了。
他深吸一口气:“我早就主张要清洗军中的奥尔良派和正统派,但陛下仁慈,总说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。结果呢?国民自卫军倒戈了,特罗胥'中立'了,现在连杜埃将军据说都停止向巴黎挺进。如果十年前我们果断一点,今天会这样吗?”
欧仁·鲁埃一直以来就是拿破仑三世政府的核心,只不过在后期,拿破仑三世政治开始转向自由化改革,他就被边缘化了,要知道他在之前堪称为副皇帝,在他的一席话上,加上他不善的眼神,在座的几个大臣都不敢出声了。
“够了,欧仁。”
拿破仑三世终于开口了。他的声音不大,但所有人都立刻安静下来。
“你们知道我最愤怒的是什么吗?”他背对着众人,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,“不是奥尔良派,不是正统派,甚至不是那个叛徒特罗胥。我最愤怒的是共和派的背叛!”
他猛地转身,苍白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:“为了这场该死的战争,我给了他们多少让步?我停止干预巴黎、奥尔良、勒芒的选举,让他们的人大量进入立法团。我放宽新闻管制,让他们的报纸随意攻击政府。我甚至承诺战后进行政治改革,给他们更多权力!”
皇帝的拳头重重砸在桌子上:“而甘必大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是怎么回报我的?在国家最危难的时刻,在我们面对外敌入侵的时候,他在我背后捅刀子!”
大厅里鸦雀无声,只有壁炉里木柴燃烧的声音。
“欧仁说得对。”拿破仑三世回到座位上,声音恢复了平静,但那种平静比怒吼更让人胆寒,“仁慈只会被当作软弱。宽容只会换来变本加厉的背叛。是时候让他们知道,法兰西第二帝国不是波旁王朝,我也不是路易十六!”
他看向鲁埃:“传我的命令。第七军团立刻北上巴黎。给叛军二十四小时的期限——现在投降,普通参与者可以活命,流放海外。拒绝投降的,一律格杀勿论。至于那些首要分子...”
“全家财产充公,绞死他们,家人则流放到越南或摩洛哥。我要让整个欧洲都知道,背叛波拿巴的下场!”
“遵命,陛下!”鲁埃大声回应。
“还有,”拿破仑三世继续道,“立刻调第九军团的莫罗将军从前线返回。同时,任命费迪南德·巴罗特为特命全权公使,让他立刻启程去维也纳。”
外交大臣德·格拉蒙公爵有些吃惊:“陛下,您是要...?”
“议和。”拿破仑三世冷冷地说,“告诉弗朗茨·约瑟夫,我愿意接受他的条件。洛林地区可以谈,赔款也可以谈。但他必须立刻停止进攻。我不能让那十几万小伙子埋葬在普鲁士。我现在就下命令,让帕拉迪讷将军可以有条件的投降。我们没办法执行接应他们的计划了。”
“可是陛下,”格拉蒙公爵犹豫道,“这样的条件,民众会...”
“民众?”皇帝打断了他,“哪些民众?是那些在巴黎造反的暴徒吗?”
他站起身,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:“诸位,这场战争让我看清了一件事。帝国真正的敌人不在外面,而是在里面!不在柏林或维也纳,而是在巴黎!就在塞纳河畔!”
“外国的敌人可以通过谈判解决,内部的毒瘤却必须用刀子割除。我宁可向弗朗茨·约瑟夫让步,也绝不向那些叛徒妥协!”
“现在,都去执行命令吧。”皇帝挥了挥手,“记住,这不是镇压叛乱,这是清洗!彻底的清洗!我要让法国知道,谁才是这个国家的主人!”
“遵命,陛下!”众人齐声回应。
但当他们陆续离开大厅时,细心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