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67年2月初,围攻十天的贝尔格莱德陷落,大公米哈伊洛·奥布雷诺维奇三世下落不明。混乱中,一队黑衣人护送着首相加拉沙宁秘密离开了城市。他们避开主要道路,穿过崎岖的山路,最终在一个偏僻的渔村登上了一艘小船。
“加拉沙宁先生,我们必须赶在奥地利人封锁海域前离开,”船长低声说道,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。
首相点点头,满脸疲惫。他的外衣上还沾着贝尔格莱德战役的血迹和灰尘。“大公真的.....”
“不要问那个问题,先生,”护卫队长打断他,“有些事情不知道会更安全。”
几天后,加拉沙宁出现在伊斯坦布尔,然后又神秘地消失。又过了数天,他突然在巴黎现身,在外国记者的包围下,正式宣布塞尔维亚公国成立临时政府。
“大公米哈伊洛·奥布雷诺维奇三世已经为塞尔维亚民族解放事业付出了生命,”他的声音哽咽,但眼神坚定,“但塞尔维亚的抗争不会停止。”
到了1867年5月,局势已经完全变了。奥地利军队像潮水般涌入巴尔干,连奥斯曼的军队都无法抵挡。他们顺利占领了波斯尼亚、黑塞哥维纳和塞尔维亚,现在正朝着北马其顿和阿尔巴尼亚推进。
奥地利军队南边的部队由加夫里洛·罗迪奇中将率领。这位留着八字胡的中年军官曾在撒丁战场上建立过赫赫战功,以谨慎和战术眼光著称。他的第三路军一路推进,几乎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。
另小弟黑山公国的部队跟随着第三路加夫里洛·罗迪奇中将的部队也参与了进攻,并且表现得很不错,至少袭击了奥斯曼人的补给队伍和牵制了一部的敌军,按照约定他们会获得一个港口。
巴尔港。
一个闷热的下午,黑山少将马尔科·波波维奇来到奥地利军队的指挥部。他是个魁梧的中年人,浓密的胡须下藏着一张总是笑眯眯的圆脸,但眼睛里却闪烁着狡黠和野心。
“哎呀,罗迪奇中将您真是辛苦了,这么大热的天也不能休息休息。”波波维奇一边拍着自己的肚皮,一边用夸张的语气说道。
罗迪奇中将放下手中正在画图的笔,抬头看了看这位盟友。波波维奇身上散发着一股刚从战场回来的汗臭和火药味。
“那里,这是我们军人的职责,再者您也不是如此吗?”罗迪奇平静地回答,他记得前两天刚收到报告,波波维奇亲自带队追击奥斯曼溃军,一路追了三十多公里,“前几天您还连夜追杀奥斯曼的溃军来着。“
他示意波波维奇到茶桌前坐下。一名奥地利士兵立即为黑山将军倒上了一杯热茶。
“您有什么事情吗?您的部队应该还有两天的休整时间,”罗迪奇说着,顺便加了一句真心的赞赏,“我不得不承认,您的部队非常勇武,并且很擅长近战,很不错。”
“仇恨的力量。”波波维奇的表情突然变得阴冷,眼中闪过一丝罗迪奇从未见过的狠毒,“我们跟奥斯曼人是几百年的仇恨了,而且不同于贵国,我们在几十年前还在受着奥斯曼人的压迫,这是个清算的好机会了,所有的黑山儿女,无论老幼,都知道这是个大日子,杀死奥斯曼人的大日子。”
罗迪奇眉头微皱。作为一名职业军人,他理解战场上的残酷,但不认同对平民和俘虏的屠杀。他刚想开口劝说黑山部队不应该杀俘虏,更不该驱逐平民——这些都违背了骑士精神和军人的荣誉。
“呃,那个...”他刚要说出口,就被身旁的参谋长奥利弗少将打断了。
奥利弗少将是个瘦高的金发男子,总是戴着一副金丝眼镜,看起来更像个学者而非军人。他轻咳一声,目光锐利地扫了波波维奇一眼。
“您还是先说一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