印第安领地,普什马塔哈。
决心为自己干出一番事业的汉斯·弗利克先生(特工文泽尔·冯·科洛雷多先生)刚刚坐了8个小时的火车,3个多小时的马车才来到这里。火车从新奥尔良出发,一路北上,中间还遇到联邦军和联盟军交战,被迫在一个小站停运。
汉斯·弗利克先生站在站台上,拿着有些老旧的望远镜观察了许久。
远处硝烟弥漫,隐约可见骑兵来回冲杀,最后联盟军以巧妙的侧翼包抄战术击溃了联邦军。等待期间,他抽完了半包古巴产的昂贵雪茄。
尽管经历了十几个小时的颠簸赶路,刚走下马车的汉斯·弗利克先生丝毫不觉得疲惫。他在南卡罗来纳州时玛丽·博伊金·切斯努特小姐送给他的礼物,那可真是个美人啊。
他仰天长啸一声“啊~~~”,声音在寂静的黄昏中显得格外響亮,惊起了几只栖息在附近树上的乌鸦。
“呼,福尔瑟姆,让我们开工吧。”汉斯·弗利克转身对着身后正在给他提行李的年轻人说道。这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是他在维也纳特别挑选的助手,有着一头浅金色卷发,脸上还带着些许雀斑。
“我们要做的事情会载入史册,搞不好,你小子也能获得个骑士封号。”他的话里带着几分玩笑,但眼神却异常认真。
“汉斯先生,您可真有活力。”小伙子福尔瑟姆摇摇头,双手提着两个沉重的皮箱,上面还带着奥地利帝国的徽记。“我可不认为我们能打动这帮印第安人,帝国在美国,不,应该说整个美洲大陆都没有势力,我们这算是空手套白狼吗?”他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疲惫和担忧。
汉斯·弗利克停下脚步,理了理大衣的翻领,然后戴上自己那顶考究的黑色礼帽,帽檐上别着一根羽毛。他微笑着说:“能不能成看上帝的旨意,尽我们最大的努力就行了。”笑容中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自信。
说罢,他一马当先走近面前这座四层楼高的大理石建筑。
白色的大理石外墙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,既有欧式的装饰风格,又融入了印第安图腾的元素。这栋楼无疑是整个普什马塔哈最显眼的建筑,犹如一座小型宫殿。
一路走来,街道两旁多是低矮的木质或砖石建筑,街上行人衣着各异,有穿着传统印第安服饰的妇女,头上扎着彩色头巾,裙摆上绣着复杂的图案;也有穿着考究西装的商人,手里提着皮箱来来往往。这里呈现出一种独特的文明与部落融合的杂糅感,仿佛两个世界的交汇点。
“您好,我找你们的酋长乔治·哈德森先生。”汉斯·弗利克走到大理石服务台前,对着一位穿着格子马甲、系着领结的办公职员露出一个自认为最富有魅力的微笑。然而这位留着八字胡的职员却投来困惑而警惕的目光。
“乔治·哈德森。”汉斯·弗利克皱着眉,一字一句地重复道。
他的语音有些奇怪,大概是在刻意模仿着印第安人说英语的腔调,因为他完全不懂乔克托语。见对方仍然面露疑虑,他从大衣内袋掏出一张略显泛黄的照片。
照片上的乔治·哈德森西装革履,头顶光亮,蓄着一撮精心修剪的小胡子,看上去五十出头。他叼着一支价格不菲的雪茄,目光锐利,神情透着一股精明强干的气质。这张照片是汉斯通过特殊渠道弄到的,据说是几年前冬天在新奥尔良拍摄的。
“先生,我知道您说的是乔治·哈德森,但是您要找我们的酋长大人做什么?”办公职员用标准的伦敦腔回复道,语气中带着一丝傲慢。
他的眼神飞快地瞥向大厅两侧,那里站着几个魁梧的保安,他们虽然同样穿着体面的西装,但腰间明显的隆起显示着他们并非普通的接待人员。
汉斯·弗利克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