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谢陛下的恩赐,我一定会好好传达的。”说着,他温柔地抚摸了一下马儿的脖子。这匹马竟然仰起头,发出一声嘶鸣,仿佛在说“谢谢”似的。这一幕逗乐了在场所有人,惹得众人笑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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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即将抵达特伦扎诺的时候,护送考利勋爵的马车队终于姗姗来迟地赶上了。考利勋爵长相随和,眼神中透露着英国绅士特有的沉稳。他身着一件剪裁得体的轻质羊毛马甲,系着一丝不苟的领结,活脱脱一位典型的大英绅士。弗朗茨和考利勋爵简短地寒暄了几句,马车便缓缓驶入了特伦扎诺小镇。
弗朗茨摘下皮手套,向考利勋爵伸出手,语气温和却不失威严:“来吧,尊敬的考利勋爵,非常欢迎你来到我的领地。”
考利勋爵微微躬身,恭敬地回应道:“弗朗茨皇帝陛下,维多利亚女王和阿尔伯特亲王向您致以最诚挚的问候。”
“嗯。”弗朗茨微微颔首,随即做了个邀请的手势,“来吧,考利勋爵,我们边走边谈如何?”他的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特伦扎诺小村镇。
两人并肩而行,考利勋爵清了清嗓子,小心翼翼地开口:“嗯,陛下,大英帝国希望您能和拿破仑三世陛下握手言和,当然,德意志邦联那边也希望能够停火。”
“呵,考利,你应该知道,撒丁王国这是第二次挑衅奥地利帝国了。第一次我是看在你们的面子上轻易地饶了他们,这次。”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凌厉起来,“我希望能够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,让他们明白小国惹怒大国的可怕后果。否则,维也纳会议确立的秩序还有何意义?”
考利勋爵听闻此言,神色复杂地看了弗朗茨一眼。他心里暗自腹诽:维也纳会议确立的秩序恐怕早已名存实亡了吧。
最后他缓缓开口:“呃...陛下,虽然德意志邦联确实在普法边境发起了进攻,但据目前战况来看,梅斯-斯特拉斯堡一线的大型堡垒尚未被攻克。更何况,您这边匈牙利又爆发了叛乱,恐怕局势并不太乐观吧?”
“呵,没错,”他忽然伸手指向不远处排队领取救济粮的农民们,“你看看这些人。”那些农民中,有的身上还带着未愈的伤痕,有的则显得瘦弱不堪。
就在这时,一位正在搬运粮食的奥地利士兵发现了弗朗茨的身影。他立刻挺直腰板,行了个标准的军礼,高声呼喊:“弗朗茨皇帝陛下万岁!“
他的声音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,激起了一阵骚动。原本正在桌前发放粮食的军官和士兵们纷纷起身敬礼,接受救济的村民们也不约而同地跪倒在地,用带着浓重口音的伦巴第语高呼:“弗朗茨皇帝陛下万岁!”
弗朗茨先是对士兵们回了个礼,随即快步走到一位年迈的老伯身边,亲切地将他搀扶起来。一旁早已蓄势待发的几名摄影师抓住时机,飞快地拍下了这感人的一幕。作为半官方报纸的《伦巴第民意报》,自然不会放过如此精彩的宣传素材。
弗朗茨轻轻扶着这位老人坐下,就很平常的用意大利语问了几句:“亲爱的老人家,帝国军队的士兵有没有妥善执行发放粮食的任务?最近家里的存粮还够吗?”然后翻译将话语翻译一番,这番体贴入微的关怀让老伯感动不已,他用颤抖的伦巴第语含泪说了几句话。
等到旁人将老伯的话翻译成德语后,在场众人才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。弗朗茨随即命人寻找老伯的家人,安抚一下他。
处理完这件事之后,弗朗茨转向穿着马甲系着领结,穿着讲究的考利勋爵“考利勋爵,我没记错的话,您是牛津大学布雷齐诺斯学院的高材生,精通德语、法语和所谓的意大利语。请问,您能听懂这位老伯刚才说的话吗?”
考利勋爵顿时有些尴尬,他略显窘迫地回答:“呃...陛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