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海洋之星(2 / 7)

那道来自奥丁的神启,既是预言,也是命令。

门轴被冻得发僵,埃尔黛尔的敲门声带着冰粒的脆响,一下下撞在门板上——没有急促的慌乱,却藏着迁徙在即的紧迫,像在叩响族群未来的门。我抬手拢了拢裹着肩头的兽皮袍,指尖触到布料上凝结的霜花,寒意早已渗进骨血,连呼吸都带着白雾的沉。

“知道了。”我应了声,声音被寒气压得略低,却没半分迟疑。起身时,目光扫过案上叠放的族民名册,指尖轻轻拂过那些熟悉的名字——每一个,都是我必须护着抵达应许之地的责任。

“启程的第一步,要先去岛上的世界树。”埃尔黛尔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,带着法师特有的冷静,“霜气已经缠上树身,再晚些,连种子都要被冻僵了。”

我推开房门,寒风瞬间灌进来,掀得袍角猎猎作响。远处的世界树在雾里只剩模糊的轮廓,苍劲的枝干上早已没了往日的绿意,只余下几片枯褐的叶,在风里抖得像要碎掉。“我必须把它的种子带走。”我望着那树影,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坚定——这不是选择,是族群存续的根。

寒意还在往皮肉里钻,冻得指尖发麻,可我心里却燃着团暖光:只要握着这颗种子,无论未来跨越多少冰海、多少冻土,只要把它种下去,那片抽芽的土地,就会是我们的家。没有什么比“家”的希望,更能抵过这凛冬的寒。

我抬步往世界树的方向走,每一步都踩得稳实——这是迁徙的第一程,也是守护“家”的开始。

主角视角

喉间突然滚出个大大的朗姆酒嗝,酒气混着暖意漫上来,熏得脸颊发轻——这酒是真的烈,喝下去连冻僵的骨头都似松快了些。我晃了晃脑袋,只觉得脑子里空落落的,没有平日的杂绪,安静得舒服,忍不住嘀咕:“真好喝啊……好久没这么清静了。”

想起灰烬,心里掠过点空,但又很快散了——算了,反正在梦里,没他也正常。

我伸手捞过靠在石墙根的萨尔纳加琴,琴身还沾着点冰粒,凉得指尖发麻,刚撑着墙爬起身,就见道银白身影从雾里走来。是女王奥莉拉,她那袭银白月桂长裙扫过地上的碎冰,裙摆绣的藤蔓纹沾着点霜,却依旧亮得像裹了月光,走到我面前时,语气里满是信任:“亲爱的奥瓦尔,我族最棒的祭司与游吟诗人。带上你的琴,我们该去世界树了。”

“去那里做什么?”我下意识问,手指攥着琴颈,心里却猛地跳了下——莫非……是那棵会流金血的世界树?晨月圣所的记忆突然冒出来,心口竟有点发紧。

女王抬手拂了拂肩上的落霜,眼神望向远方,语气坚定又温柔:“我要爬上她的树冠,拿到她的种子。只要把这颗种子种在应许之地,无论那是冰原还是海岸,哪里都能成为我们的家。”

她撩开门帘的瞬间,冷风“呼”地灌进来,却没让人觉得冷——门外,埃尔黛尔裹着件兽皮坎肩,红衣在寒风里像簇燃着的火,正抬手按着腰间的魔法袋;德鲁克扛着根比他还高的木桨,肩背挺得笔直,目光沉沉地望着远方;精灵长老们握着刻满符文的图腾杖,站成整齐的列,族人们则跟在后面,老的牵着小的,年轻的扛着包裹,见我们出来,都轻轻往后退,自觉留出条通往世界树的路,目光里满是期待。

我跟着女王往前走,视线越过人群望向远方——那棵世界树真的高耸入云,苍劲的枝干像从地脉里长出来的银柱,直插灰蒙蒙的天,只是树干上没有熟悉的金血,只有树顶的枝桠间,沾着层发脆的霜花,风一吹就簌簌往下掉,透着股将要消亡的凉。

在世界树下。每一层树干折着九界的极光。族人屹立于此仰。光芒日渐消散。冰花笼上树冠。

世界树的根须深扎进冻土,每一层树干都裹着九界的极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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