惶,甚至说不定正在私底下偷摸转移家财。”
王德化刚一张口,刚才还踌躇的成国公朱纯臣也是拍案而起,面上带着浓浓的激愤之色:“尔敢。”
“他们居然敢将本国公爷的银钱全都转移出去,好大的狗胆!”
只是朱纯臣刚一吐露心声,就见面前的王德化轻飘飘的视线朝他看来。
顿时,成国公朱纯臣脸色讪讪,面露尴尬,立刻改口:“是太祖皇帝的银钱。是我大明国库的资财。这些人好大的胆子,本国公绝不会放过他们任何一个,即刻出兵拿下。”
要知道。
对吞汪氏,还有一众徽商之人……
成国公朱纯臣面露浓浓的嫉恨之色。
要是不把这些徽商全都打倒,如何扶持以他们武将勋贵一派为核心、以太祖皇帝和大明陛下朱由检为领袖的全新商会?
这可是关乎他们武将勋贵钱袋子的大事。
身为武将勋贵之首的成国公朱纯臣,绝对不容许此事有任何差池。
朱纯臣下了军令。
几乎在钱谦益刚离开不到半个时辰,一队又一队的新军便顺着苏州府朝一旁的其他州府迅速赶去,哪里还顾及得了什么大局。
钱袋子长了两条腿,都快要偷偷摸摸溜走了。
朱纯臣亲自带队,红着眼骑着高头大马,朝着苏州府内的汪家赶去。
而刚回到府中歇了口气的钱谦益,府上的夫人还有膝下的孩子一个个朝他投来希冀的目光,七嘴八舌议论纷纷。
“老爷,如今咱家可还安好?”
“爹,如此一来,岂不是背叛了东林党?”
家中有那不孝子,却是读书读傻了,真就把东林党的话奉为圣贤。
钱谦益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,对着家中长子一巴掌便狠狠扇去,声音清脆响亮。
可家中多数人却并未开口,就连旁边的夫人都未出声劝阻。
东林党在江南的局势,只要不傻,明眼人几乎全都看得出来。
“你这逆子。”
钱谦益恨恨说了一句,挥了挥手不再理会。
随后才对着府上的管家以及其余家人慢条斯理道:“成国公已然收下了我钱家,此次江南之行,我钱家应当是为数不多能够保全下来的几大家族之一了。”
钱谦益从来不认为在这极为关键之时,背叛东林党的就只有他们钱家,恐怕那位复兴社领袖背后的张家也早已投靠了去。
他们东林党人,个个可都是聪明人。
聪明人自然会去做聪明事。
“记住了,接下来的一段时间,在这江南之处都夹紧尾巴做人,谁若是犯了大明律法,老爷我也保不住你们。”
钱谦益警告的目光扫过,使得全家众人立刻全都闭上了嘴,不敢有任何放肆的举动。
也在此时,府上的下人前来通报:“老爷,新军那群人出手了,已然赶到了汪家附近,好像把汪家给团团围住了。”
一听下人的话,钱谦益目光一凝,连方才端上的清茶也来不及饮,口中低声言语:“这位国公爷好快的手笔,这下他汪家算是完了。”
“就是不知那吴家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钱谦益眉目间出现几分决断,似是笃定了什么一般,“徽商吴家和汪家,其他的或许还有可能逃得一劫。
他们这两大家族之前吃的太多,所以如今连最后的一线生机都没有了。”
“终究是枪打出头鸟。”
“为官之道,终究还是我东林的中庸之道为先。”
钱谦益缓缓开口,言语间也抱着一股庆幸之意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