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分,未必准奏。不若遣太傅私下训诫,令其知晓此事不妥即可,何必兴师动众?”
还有和稀泥的人,缓缓道:“惩之过严,恐失皇子向学之心;宥之过宽,又恐废弛礼法。依某之见,可分两步:其一,令诸皇子之师入府,暗喻此事已为太学所知,晓以‘辈分有别、盛典当敬’之理,促其自省;其二,太学暂不具折上奏,待观皇子后续行止——若此后安分,则既往不咎;若仍有轻佻之举,再联名请陛下裁决。如此既全皇室体面,又不失礼法约束,方为妥帖。”
皇家无小事,尤其牵扯皇子与礼法,太学官员争吵不休。
主张严惩的拍着案几,翻出前朝“皇子失仪必纠”的旧例,说今日纵容偷看,明日便敢漠视尊卑;
主张宽纵的则急得直摆手,反复念叨“陛下最是宽厚,岂会因小儿之事动真怒,真罚了,恐迁怒太学”。
中间派想打圆场,提议先派人去探探赵俣的口风,却立刻被两派同时反驳——严惩派骂这是“徇私畏上”,丢了礼法官员的风骨;宽纵派则怕消息走漏,反而让皇子们落个“被监视”的名声。
一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。
最后,太学学正秦桧提议:“不若请几位太学中德高望重的皇子宗亲前去处理此事?”
一众太学的官员听言,眼睛全都是一亮。
秦桧这招确实高明,直接解了太学官员的困局。
皇子在太学求学,按理来说,太学应该管着皇子,却又碍于他们皇帝宗亲血脉的身份,罚重了怕触怒皇权,罚轻了又落个失职的罪名,左右为难。
而如果把这些事推给太学中德高望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