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,最终归于寂静。
护士冲进来时,老人已安详离世。而那枚晶体,光芒渐熄,化作一片透明碎屑,随风飘散。
消息传到北京时,顾承渊正在整理书房。他翻出一本泛黄的手稿??那是他十年前弃之如敝履的博士论文初稿,题目是《情感联结对记忆稳定性的影响》。当年他执意用冷逻辑解构爱的本质,被导师批为“机械而无情”。如今重读,字里行间尽是荒唐。
他拿起笔,在扉页写下一行字:“真正的科学,始于承认自己不懂爱。”
然后拨通了念星的电话。
铃响三声,接通。
“我在写一本书。”他说,声音低沉却坚定,“关于一个父亲如何失去女儿,又如何在二十年后,重新学会倾听她的沉默。书名叫《你说,我在》。我想……请你作序。”
电话那头长久静默,只有窗外雨声淅沥。
良久,念星才开口:“你知道我妈为什么选择北海道的神乐坡道吗?”
“因为那里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被爱的地方。”
“不。”她说,“是因为那天风太大,她以为自己哭了,其实是风吹进了眼睛。可你却停下脚步,脱下围巾给她裹住脖子,说‘别让风偷走你的温度’。她说,那一刻,她终于相信,有人愿意为她挡住世界的寒意。”
顾承渊喉头一哽。
“如果你真想写这本书,”念星轻声道,“请写真实的故事。哪怕它会让你看起来很蠢,很懦弱,很不堪。因为只有真实的痛,才能触碰到真实的爱。”
“好。”他哑声答应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