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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焉之塔并未崩塌,反而在我献祭之后稳固下来。寒渊站在塔顶边缘,望着那口黑钟缓缓愈合裂痕,血迹消失,唯余一道淡淡的银纹缠绕其上,如同新生的脉络。
“你选了一条最难的路。”他低声说,像是对着虚空低语,“不是成为神,也不是退隐轮回,而是把自己活成了规则。”
没有回应。
但他知道,我还在听。
因为钟响未止。
每一次有人从噩梦中惊醒,每一次孩子在黑暗中呼唤父母,每一回濒临绝望的人咬牙坚持??那口钟就会轻轻震颤一下,像是心跳。
这就是我的新形态:不靠信仰供奉,不依契约维系,只凭人类面对恐惧时不肯闭眼的瞬间,汲取一丝力量,继续撑住边界。
梦噬者并未彻底消亡。
它只是被击退了。
那颗暗红色星辰虽已崩解,但在更深的梦渊底部,仍有无数微弱的光点悄然闪烁,如同孢子沉眠于冻土之下。它们是“拒绝死亡”的执念残片,是母亲不愿放手死去的孩子,是恋人无法接受永别的痛楚,是战士不甘心命丧沙场的怒吼。
只要人心尚存一丝不舍,它就有重生的可能。
而我会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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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实世界中,生活看似恢复平静。
医院陆续传出奇迹般的苏醒病例,医生们称之为“集体神经自愈现象”。心理学家撰文分析,认为这是某种未知频率的电磁波影响了脑电活动。政府秘密成立“梦境异常反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