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逍用手沾水,抹在了这面毛玻璃位置更高的地方,借着手电筒光亮,他看到这些“人”一个个背对着矗立在黑暗中,全都没有头。
“不是什么死人,是服装模特,不要自己吓唬自己。”杨逍收回视线,脸色有些难看,...
晨光再次漫过城市天际线,但这一次,它不再如刀,而是温柔地洒落。街道苏醒得比往常缓慢,仿佛人们仍在回味那场漫长而混乱的梦。公交车重新启动,轮胎碾过湿漉漉的路面,发出熟悉的节奏声,像是一首安抚灵魂的摇篮曲。
我已不在楼顶。
也不在现实。
更不在梦境。
我在之间??那道由钟声铸成的屏障之中,无形无质,却真实存在。我的名字正在从所有人的记忆里褪去,就像沙画被风吹散。沈言醒来时记得那个银发男子,记得他说“别怕,我在”,可当护士问他:“是谁照顾你到天亮?”他张了张嘴,却只说出一句模糊的话:“……有个声音,很熟悉。”
没人再提起“林辰”这个名字。
家族覆灭的档案被归为陈年旧案,无人追问。学校锈钟依旧挂在教学楼顶端,只是最近一次检修时,工人发现钟内壁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,从最古老的墨迹一直延续到昨夜才浮现的最后一行小字:
**林辰??第一百三十七任守门人**
他们以为是恶作剧,用水泥封住了裂缝。
可每当深夜风雨交加,钟声仍会无端响起,低沉悠远,穿透整座城市。
&n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