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,一位看似年逾半百、衣着相对整洁之人,显然是这群人的头目,他紧握长枪,对准马超,恶狠狠地说道。
“打劫!交出你的良驹和身上所有值钱之物,否则,休怪我们手下无情!”
面对这些普通山贼的挑衅,马超只是冷哼一声,随即摆出战斗姿态,冷眼嘲讽道。
“区区山贼倭寇,竟敢如此嚣张跋扈,真是可笑至极!”
此言一出,山贼们彻底被激怒,纷纷挥舞着武器,向马超发起猛攻。
然而,他们不过是些寻常之辈,又怎能与身为虎将的马超相提并论?
不过片刻之间,他们便被马超一一击倒在地,痛苦地哀嚎着。
“哎呀,疼死我了!”
“我疼得要命!”
马超并未下狠手,他不屑于因这些小人物而沾染鲜血。
最终,只有那位年过半百的头目仍手持长枪,站在原地,但已不复先前的嚣张气焰,握枪的手微微颤抖,显然已意识到自己踢到了铁板。
他咬牙切齿,额头直冒冷汗,神色紧张地盯着马超。
看着马超那身将军的装扮,他猛然意识到,此人绝非等闲之辈,自己定非其敌手。
于是,他丢下长枪,表示投降,随后向马超抱拳行礼,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“将军好身手,敢问阁下尊姓大名?”
马超不屑地冷哼一声,缓缓说道。
“西凉锦马超,马孟起。”
当听到这个名字时,那头目顿时大惊失色,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,颤抖着问道。
“你……你叫马超?马孟起?”
马超微微点头,威严地答道。
“正是,又如何?”
下一秒,那头目竟直接跪倒在地,重重地磕了几个头,看向马超的眼神中充满了恭敬,仿佛看到了最大的希望一般,他再次抱拳行礼,激动地说道。
“少寨主啊!您还活着!您终于回来了!西凉的苦日子总算到头了!终于有救了!”
当那声“少寨主”穿透时光的迷雾,猛然撞入耳畔时,马超如遭雷击,双目圆睁,整个人僵在原地。
二十年了,“少寨主”这个承载着往昔记忆的称谓,仿佛被岁月尘封的古卷,如今再度被翻开,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沧桑与感慨。
他低头凝视着眼前这位年逾半百、跪伏于地的人,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急切,脱口问道。
“你是谁?为何如此称呼我?”
见马超未能认出自己,山贼头目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惊愕,随即慌忙以手抚面,试图让自己的面容更加清晰,对着马超激动地指认自己。
“少寨主,是我啊!您忘了吗?您的父亲,老寨主马腾,我是他身边的管家马忠啊!您不记得我了吗?即便您不记得我,总该记得您的父亲,还有您的兄弟们——马休、马铁、马岱,以及您的妹妹马云禄,我可都曾服侍过你们这些少寨主啊!这些人,您总不会都忘了吧?”
闻听此言,马超先是一怔,随即凝神细望,试图从这张布满岁月痕迹的脸上寻回往昔的印记。
然而,回忆如同一团乱麻,越是用力,越是头痛欲裂。
二十余载的离乡背井,儿时的记忆早已如风中残烛,摇曳欲灭。那些年的西凉,于他而言,不过是一场遥远的梦。
但当兄弟与妹妹的名字在耳边回响,马超的心不禁一阵刺痛。
那些为了掩护他逃离西凉,最终倒在蜀军刀下的亲人,他们的身影,如同刻在心底的烙印,永远无法抹去。
他再次审视眼前这位老者,心中疑虑重重,不敢轻易相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