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今之外务已蜕化为常设之‘政’,专司精研夷情之‘务’,我礼部诸公扪心自问,各司郎中可有‘精务’之专才?可有‘深研’之暇余?”
这句话说完,在场众人也有些无言以对。
正如殷士儋所说,外交已经从礼仪性质的事务,变成了专业化的政务。
王世贞两访草原,安定北疆,这是实打实的功劳,也是实打实的政务。
这绝对不是礼部官员能够做到的。
实际上,礼部大部分官员其实也和外交事务没什么关系。
之所以反应如此激烈,不过是官僚机构的自我防御机制。
这也是在这个变革时代,对于自身定位的迷茫。
时代在变化,礼部的工作却在逐渐边缘化。
虽然还位列上三部,但是权能已经从国初的六部第一,到现在名列户部之后了。
工部、刑部、兵部的职能都在增加,但是礼部还要被削去职能。
殷士儋的语气缓和了一些说道:
“本官之意,非是礼部失权,乃是为礼部减‘冗务’,增‘精要’。将非我所长、非我所急之‘外务’,交予特设专司,使其专一精研,应对迅捷。”
“而我礼部,则可专心于‘根本’——祀典大礼益求其诚敬,科举学政益求其清明,宗藩仪制益求其肃正!此所谓‘返本清源’!”
这句话说完,众堂上官也缄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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