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背影充满了孤独与悲怆,走的那么缓慢,却又那么的坚定,仿佛每一步都走出了沉重的血腥的誓言一般,铿锵而悲壮!
夕儿,我那么爱你,只是你永远都不会知道,今夜将会是我们的诀别,夕儿,原谅我的自私,我要用这么残酷的方式来斩断我们之间的孽爱,可我,别无选择,如果我们两个之间要保全一个,只有一个能够心安理得的生存下去,能够在毫无顾忌的去爱,那我只能选择你,最好的都给你,我来面对所有罪恶……
嘎吱一声,房门被缓缓关上,北堂弦站在门外看着越来越窄小越来越模糊的安七夕,眼底的坚强一点一点的破碎,当门关上的刹那,一颗晶亮的泪滴飘落,无限凄凉……
……
安七夕是在吵吵闹闹声中醒来的,睁开眼天已经大亮,她迷糊的往旁边看却没有看见北堂弦的身影,咕噜一声坐起来,叫道:“蓝衣!蓝衣!”
“主子!”蓝衣推门进来,可是脸色却极其难看,眼睛通红的,脸上那个抵着强烈的怒意,像是在极力掩饰什么。
“你怎么了?”一见到蓝衣这样,安七夕也忘记了询问北堂弦哪去了,连忙下地拉着她的手问道:“谁欺负你了呀?我帮你报仇去!”
“主子!王爷他……”蓝衣咬牙切齿的话被一声娇柔的嗓音打断。
“哟!这就是那个替嫁品而后又被皇上变了的‘傻妾’?!啧啧,可惜了,怎么就是个傻妾呢,白瞎了这一张白白嫩嫩的倾城容颜了,这要是放在我们花满楼,那一定是响当当的头牌啊!”尖细的笑声中,一个富态的中年女子走了进来,她略微发福的腰在扭动中显得极其可笑。
安七夕微微蹙眉,还不等说话,蓝衣已经出脚踹向那个满脸胭脂的女人,并且怒道:“放肆!你好大的狗胆,竟然敢将王妃和你们那群贱.人相提并论!”
“哎呀!傻妾的丫鬟要杀人啦,救命救命啊!”女人立刻惊慌的尖叫起来,丑态毕露。
“蓝衣!退下!”安七夕叫住蓝衣,上前一步,看着那丑陋的女子笑道:“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!”
女子以为安七夕是怕她声张在示弱呢,于是立刻又强横了起来,插着腰尖叫道:“怎么的?老娘就是说你是个傻妾,是个不入流的下三滥,比我们花满楼的姑娘可差的远了,我们的姑娘们最起码能接客挣银子,你却是一个赔钱货!”
安七夕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郁,看着那女人仿若吃了死孩子的大红嘴,眼中冷光凝聚,霍地扬起手,啪地一巴掌打在了女人的脸上,连带着打掉了一层厚厚的胭脂。
“真脏!”安七夕厌恶的蹙眉,不理会那已经惊的目瞪口呆的女人,转头对蓝衣撅嘴道:“难怪你要动脚呢,这么脏,真不该动手!”
女人看着安七夕十分嫌弃的用手帕擦手,脸上的疼痛也将她从被打的震惊中走出来,她立刻指着安七夕挑起叫来咒骂道:“你个小贱.人!竟然敢打我!我可是花满楼的当家的,你找死不成?不要以为你一个王爷的妾室老娘就不敢动你,老娘轻易就能按死你!”
安七夕横眉扫了那叫嚣的女人一眼,女人下意识的闭上嘴巴,安七夕转头问蓝衣:“花满楼是什么地方?”
“主子,胡满楼是、是妓院!”蓝衣小脸通红的回答。
安七夕一愣,妓院?这女人是老.鸨?一大早的一个青楼的老.鸨上王府来做什么?更何况,北堂弦怎么可能允许青楼女子出入王府的?
“怎么回事?”安七夕沉下脸来问道。
“都是王爷……”蓝衣一时没忍住就喊了出来,而后又连忙捂住嘴巴,一脸懊恼的样子。
“说!北北他怎么了?”安七夕心中一紧,北堂弦这到底是怎么了?这几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