裂的皮肉重新联合到了一体。
离远一步看,熨熨贴贴,就好像什么都没有生过一样。
离“完美无缺”
,越来越近了,只剩下侧面的几针。
他将王玉衡翻了个面,仰躺在了手工台上。
也许是太过年青的缘故,那白皙的皮肤还在灯下泛着少女特有的莹光。
叫人恍惚之间,以为她还活着。
人又生的姣好,难免不拨人心弦。
刘巧手心潮微澜,十分温和的说道:“姑娘啊,还差最后几针,你在这里安生等着,我再去配副针线,一定给你妆扮的漂漂亮亮。”
话罢,刘巧手就转过身去,站到了条柜前,慢条斯理的将羊肠线和生丝揉为一股,给予她最高规格的体面。
可是突然,起风了。
风推开了门,一只野猫从王玉衡的尸体上跳过,顺势打翻了屋内的烛台。
再然后扑的一声,从后窗逃走了!
窗纸都被扎穿了一个大洞!
穿堂风灌了进来,风声呼呼作响。
刘巧手错愕回头,只见台子上的姑娘竟在一片漆黑中坐了起来……
他目瞪口呆,骇然失色,手中的针猛然刺入指尖,立时涌出一颗殷红的血珠子。
接着,姑娘竟站起了身,浑身挺直,犹如木偶一般往外走去。
就这样,一直走,一直走,一点点消失在了起雾的长街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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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值云和徐少卿带人赶到的时候,缝头铺里的人个顶个的蹲缩在院子一角,活似一群归圈的鹅鸭。
直吓的翅膀紧夹,腰背佝偻。
其中,还包含了两个大理寺的小吏。
徐少卿打眼一瞧,气笑了:“都与本官站起来!
区区小事,何须狼狈至此?!”
一小吏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,朝着徐少卿边跑边哭:“不是小事啊,不是小事,诈尸了!
若是小事,您也不会亲临现场啊!”
……
李值云还有些醉意,摇摇晃晃的往院里游了两步:“既然诈尸了,尸呢?诈了一下,应该安静了吧。”
小吏指着门外大街:“走了,尸体走了,往东边去了!”
带着一脸惊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