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水澡。”
“唉。”
嬷嬷仍有些不放心的应道。
嬷嬷去了,王玉衡把毛笔搁到了笔枕上,从中衣里掏出了一枚银质镂空荔枝香囊,展示给小豌豆看,眼中犹有幸福之色。
“这是他赠给我的定情信物。”
“从前呢,里头还有一颗朱砂色的相思子。”
“他说过,若有一天负了我,便叫我把这颗相思子给他服下。”
“后来,他想做驸马了。
而我,就履行了曾经的承诺。”
相思子,如红豆。
都道此物最相思,不料竟作封喉药。
也怪不得呢,此案能在御前闹上数月,原来还牵扯到了公主。
一时间,小豌豆更加打抱不平了,“这不对,不对!
王姐姐分明是帮助那个负心汉自杀,怎么会有罪呢?应该无罪释放才对!”
王玉衡笑了,被小豌豆逗得哈哈大笑。
在冰台司这么多天,她头一回绽放出这样舒畅的笑容。
笑罢了,又摇了摇头,“事已成定局,无复再议了。
况且说,我既然敢做下此事,必是抱着同死的决心。”
小豌豆腾地站了起来,“王姐姐,你不能就这样认命了!
你等着,我这就给你说理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