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晚才放假,这孩子现在就忙着收拾东西了。
李值云这才想起来,从报道那天开始算起,小豌豆已经接近一个月没回家了。
哎,自己这个师父当的好像有点不称职,居然没问过她会不会想家……
讨论罢了案情,李值云一个人坐在屋里,默默打算着以后严格遵守十日一休的规定,也好叫这些初出茅庐的孩子们多见见家人。
洗漱躺下,隔壁的小家伙还在兴奋的唱着歌。
豌豆说话声音好听,唱歌却不尽人意,听着那忽高忽低的调子,李值云早已是唇角弯弯。
没过多时,歌声断了,大抵是睡着了,李值云便也闭上眼睛,培养起了睡意。
然而,就差一步踏进梦境的时候,人突然一个哆嗦,惊醒了。
再睁眼,便感觉漆黑的室内多了一个东西……
定睛一瞧,一个黑影直楞楞的站在床尾,正跟自己对视呢!
待看清了那是谁,李值云猛地折起身子,可谓是气不打一处来:“你个孽障,你要吓死我呀!”
小豌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声音颤颤的,像只软乎乎的小兔子:“我的水瓶好像落在师父屋里了,我过来拿。
可又怕吵醒您,就没有敲门。”
话罢,拿起桌上的水瓶就要逃跑。
李值云吐了口气,这熊孩子!
可一闪之间,她双目大睁,仿佛开启了心中的盲盒。
“等等!”
小豌豆急忙刹车,“怎么了师父?”
“你跟我对视干嘛?”
“我……”
小豌豆挠了挠头,“这不是确定一下,有没有把师父吵醒么。”
李值云紧紧的闭了闭眼,真相的巨浪袭来之际,直冲的人头晕目眩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您知道什么?”
李值云缓缓的睁开了眼:“丁言之死,是有人夜半入室,来拿东西。
所拿的东西,正是丢失的那一块衣柜隔板。
她最后看的地方,并不是衣柜,而是那个入室的人。
当时那个人,就站在衣柜前方,和你刚才一模一样,在观察丁言有没有被惊醒。”
“啊?”
小豌豆惊讶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