届时,会比这世上最诡谲的毒药还要毒上三分。”
“想多了哈,”
陈司直眸子一斜,“俗话说,相由心生,这孩子玉雪可爱,怎可能作奸犯科。
咝,你这些话都是从哪儿来的?真有点莫名其妙。”
旁人,自然认为莫名其妙。
但只有李值云知道,自己的担忧不无道理。
先且不论她有个怎么样的姑姑,光是这孩子,就早早显露出了亦正亦邪的特质。
今日之所以不当面戳穿,还有一层道理。
那就是先故意纵一纵她,看看她能放逸到何种程度。
转日一早,一行人来在了丁言的住所。
她用了数年的积蓄,在西城的互市监附近,买了座小到不能再小的二手宅子。
已经立秋,柿子挂墙,院中的那棵小柿树是一片黑瓦当中唯一的暖色。
打开院门,抬眼就是堂屋。
睡房倚在堂屋旁边,显得愈低矮。
除了这两间屋子外,还有个小厨房,并搭了一间茅厕。
院子左边,就是柿树了。
树下有一水井,井口落着一枚被风打落的红柿子,浮灯一般。
丁言应该是个极其爱干净的人,简单的院子被她规整的井然有序。
走进屋中,更是一尘不染。
人死在前日夜里,亥时左右。
被现的时间,是昨日上午,巳时初刻。
当时,是报信官来到家中,现的尸体。
她那翰林院的调令,刚刚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