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馒头看着夫殴妻名单,时而抓腮,时而皱眉,嘴里头嘟嘟囔囔。
“这俩是镇西头的,见都不多见。”
“这个嘛,他前阵子打他婆娘的时候,扭伤了胳膊……”
当看到了一个唤做盖良才的人名时,他犹犹豫豫的戳了上去,
“他也好赌,三天两头的在赌场里碰见他。
咝,就是二月底的时候吧,他输急眼了,管我借钱来着,我没搭理。
难道,就因为这个得罪他了?”
听到此话,李值云目色一亮。
可还没来得及说话,便有人冲了进来。
是昨晚那个在悬崖边蹲点的小吏,名叫宋培。
宋培一身脏污,像刚从泥地里爬出来。
他抱着个布包,风风火火,“找到了,找到了!
扔下山的布包找到了!”
由于太过激动,一个踉跄摔到地上。
然后,一个黑乎乎圆溜溜的东西就从怀里扔了出来。
再骨碌碌,滚到了刘馒头面前。
这是啥……
刘馒头看向此物,随即看到了一只鼻子两只眼睛。
当他意识到自己正和死人头对视的时候,当场就厥了过去!
同一时间,冰台司的所有人也呆愣现场。
怎么是个男的?不应该是女的么?
当用冷水唤醒了刘馒头,他靠在小吏胳膊上呜呜大哭,“我的天呀,要了命了!
他咋死了呢?他就是盖良才啊!”
……
他就是盖良才。
此时此刻,这件刚刚有点眉目的案子,似乎跌入了更深的疑云之中。
既然物证归案,这又马不停蹄的提了抛人头的男人来审。
高压之下,男人不得不交待实情,说话的时候,还带着万分委屈。
“草民名叫陈金水,方县人氏,以酿酒为生。”
“家妻在前年遭受惊吓,害了疯病。
一年多来,草民是到处的跑,到处的寻医问药,可她的病情,仍是一日差过一日。
后来,草民听说服用新鲜健康的人脑可治疯病,这便留了个心。”
说到这里,李值云打断了他:“这人脑,就是你所谓的豆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