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这时,球体的中心又涌现出了更加复杂的图案,它们越变越大,最终消散,新的图案又取而代之。在一串精巧的画面中,单细胞生物沿着一架螺旋形的阶梯攀援,观众瞬间就认出那代表了DNA分子。它们每攀爬一步,就有新的物种加入进来,几分钟之后,画面就跨越了四十亿年的历史,包含了从变形虫到人类的全部生物。
接着,那位艺术家往前更进了一步,但卡尔多却看不明白了。荧光气体扭曲成了非常复杂而又抽象的形状,或许要多观赏几次,才能看出其中蕴含的图形。
然后,肥皂泡里那阵色彩绚丽的风暴戛然而止。“今天怎么没声音?”多琳问,“以前都有配乐的,可好听了,尤其是结尾的那段。”
“我就担心有人问到这个,”米蕾莎抱歉似的笑笑说,“我们不知道是播放器出了故障,还是程序本身出了问题。”
“你们应该另外备了一套的吧!”
“哦,有,当然有。可多余的那套放在库玛尔的房间里,大概是压在那条独木舟。”
“那不是‘独木舟’,是‘赛艇’!”库玛尔抗议着走了过来,他正巧才到,胳膊上还挽着个漂亮的本地姑娘,“还有,‘熵’是什么?”
有个傻乎乎的火星人想给库玛尔上一课,他把两种颜色的饮料倒进了同一个杯子,接着便开始解释“熵”的定义,但还没说几句,气体雕塑那儿就传来震耳欲聋的乐声,把他的声音给淹没了。
“瞧瞧!”库玛尔在喧嚣中大声嚷嚷,表情骄傲极了,“布兰特什么都能修好!”
真的吗?罗伦心想:我看未必吧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