遍。”
“嗯!我现在知道我在烦恼什么了。那部影片有一个场景,描述卢克的宇宙飞船钻进了一颗小行星,没想到与一条躲在洞里的大蛇碰上了。”
“那不是卢克的宇宙飞船,是索罗的‘千年隼’。我一直搞不懂,那可怜的畜生在那里怎么过活。它一定老是活在饥饿状态中,等待偶尔从太空送上门的食物碎屑。而且,莱娅公主也不够塞它的牙缝。”
“我绝不打算当怪兽的餐点,”钱特博士已经恢复自在,“这里不太可能有生命存在,即使有,食物链也非常短。能找到比老鼠大的生物,都会让我很惊讶了。或许比较有可能找到蘑菇……现在让我看看,下一步我们该走哪里……在这个‘房间’的另一侧有两个出口。右边那个比较大,我想……”
“导引索还剩下多长?”
“喔!还足足有半公里。走吧。我现在正在房间的中央……该死!撞到壁了。现在抓稳了……我头先进去。这壁很光滑,如假包换的岩石……只可惜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
“不能再前进了。钟乳石越来越多……越来越密,我没办法过去……而且越来越粗,不用炸药没办法弄断。不过太可惜了……它们的颜色很漂亮;这是我在哈雷上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绿色和蓝色。请稍等一下,让我把它们拍摄下来……”
钱特博士紧靠在狭窄坑道的墙壁上,用摄影机瞄准目标。当他戴着手套的手指伸向“高强度”按钮时,没有按对,却误触灯光的主开关,以致灯光完全熄灭。
“设计得真烂,”他喃喃抱怨道,“这已经是第三次了。”
他没有立即改正错误,因为他一直喜欢那份安静和黑暗,这种完全的安静和黑暗,只有在洞穴深处才经历得到。虽然随身的维生设备发出轻微的背景噪音,但至少——
——咦,那是什么?从刚才挡住他去路的重重钟乳石后面,传来一丝暗淡的亮光,像黎明的第一道晨曦。他的双眼逐渐适应黑暗之后,它显得益发明亮,而且颜色逐渐偏绿。现在,他甚至可以看清楚前方重重障碍物的轮廓……
“怎么了?”葛林堡焦急地问道。
“没事——我正在观察。”
他本来想说“一边观察一边思考”。根据他的思考结果,那可能有四种解释。
太阳光有可能经由若干天然的管道透进来,例如:冰、石英或其他东西。但在这么深的地方?似乎不太可能……
由放射性产生的?他根本没想到要带放射性计数器,因为这里几乎不可能有什么重元素(即放射性元素)存在。不过值得下次再来检测一次。
或许是某种磷光矿物质——这是他觉得最可能的一项。要是这是赌博的话,他愿意下注。不过还有第四种可能性,虽然最不可能,但是最有意思。
钱特博士永远忘不了那个没有月亮也没有太隗的夜晚,当时他正在繁星点点的夜空下,漫步于印度洋滨的一处沙滩。海面非常宁静,但偶尔会有懒洋洋的海浪冲上他的脚,碎裂的浪花激起一阵亮光。
接着,他走入浅海里;他现在仍然记得海水轻触脚踝的感觉,像站在温暖的浴缸里。每走一步都会激起同样的亮光,甚至在水面上双手一拍,也有相同的效果。
在这里,哈雷彗星的心脏地带,可能有发光的生物演化出来吗?他很喜欢这种想法。为一探究竟,必须先除去眼前的障碍物;但破坏这么精美的自然艺术品实在罪过。这层障碍物让他回想起某间大教堂里面的祭坛布幔——但他还是决定回去拿些炸药来。但是,还有很多坑道没去……
“这条路已经不通了。”他告诉葛林堡,“我想试试另一条。回到交叉口,并且将导引绳的滚动条设定为‘回收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