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看!”
茶月儿将那几张残破的纸片高高举起,如同她唯一的救命稻草般送到叶卿棠眼前,“您看这字迹!是他亲笔无疑!”
茶月儿指尖颤抖,“这上面…这上面有他亲口承认将您送去‘留种’的安排,有他如何设计让您当众出丑的毒计,甚至…甚至还有一次他酒后写下的,若您再‘不识抬举’,便让您‘意外落水’或‘失足坠楼’的念头!”
纸片上的墨迹深浅不一,有些地方被水渍晕开。
但那种属于沈一帆的、特有的带着几分狷狂又隐含着阴鸷的笔锋,叶卿棠曾在无数账册和家书上见过,绝不会认错!
那些零碎的词句——“叶氏不驯”、“借种之事需速决”、“当众折辱”、“若再忤逆,意外可除”——像淬了毒的针,狠狠扎进叶卿棠的眼底。
茶月儿的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哭腔:“还有…还有人证!府里浆洗房那个哑婆子孙妈妈!她虽是哑巴,耳朵却灵光得很!那日老爷在书房里对着心腹管事咆哮,说要让您“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,留种不成便换别的手段”,这些话…孙妈妈隔着窗棂听得清清楚楚!她…她虽然不能说,但可以写!她认得几个字!”
叶卿棠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,后背的伤口因这情绪的剧烈波动而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,冷汗瞬间湿透了额发。
她死死攥紧了身下的被褥,指节捏得咯咯作响。心脏在胸腔里狂跳,血液奔涌的声音冲击着耳膜。
证据!
竟然真的有证据!而且不止一件!
物证是沈一帆亲笔所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