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她拉入舞池,手掌稳稳地托住了她的腰际。
握剑留下的茧子即使隔著礼服布料也能传来粗的触感,柯蕾娜有时候会觉得弗兰的手掌像是两块石头,而且是被风吹日晒粗不堪的那种石头。
旋转,分开,重合。
弗兰的舞步精准而从容,每一次转身都贴合节拍。
交给他就好了。
柯蕾娜理解了弗兰那句话的意思,在弗兰的引导下,她像是个人偶,什么都不用想,只需迎合他的舞步。
他带动著舞池的节拍,带动著奏者的演奏,他理所当然地掌握著一切。
节拍突然加快,弗兰的动作却依旧精准。
柯蕾娜的裙摆在旋转中飞扬,像是被惊扰的黑色的鸦羽,面具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。
人们停下动作,呆呆地看著两人,不知道是否是传说中的天使降临尘世。
可这舞姿並没有继续,两人停了下来一一不,是音乐先停了下来。
奏者脸色苍白地重新演奏,刚刚他忍不住窥视两人,见过无数次舞会的他也失了神,竟然一时忘记演奏。
因为这短暂的中断,柯蕾娜推开弗兰,他顺势鬆开手。
“真是糟透了。”她说。
弗兰说:“也没那么差吧。”
“就是那么差,不会再有第二次了。”
柯蕾娜的声音斩钉截铁。
弗兰说:“至少还是有一点人认可的。”
四周的人確实都在看著他们,而拜尔终於站了起来,他肥胖的身躯出现在高台上。
“弗兰肯斯坦先生,快上来吧!还有那位塔薇女土。”拜尔当著眾人的面大声宣布著,“你们才是今夜的宠儿,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,有你们这样尊贵的客人来到了我的舞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