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“对……那个小伙子……我说那么面熟……是你外甥呀……他跑出来了呀……三哥!”郭翠英擦了把眼泪。
“小伙子估计都吓疯了……见到他时嘴里一直喊有鬼……喝了口水,话没问清楚就跑掉了……”三叔又说。
“报警……赶快报警……”宝月急喊。
话音刚落,警笛声在金家磨村响起。
警笛声骤然间划破夜的寂静,如同黎明前的第一声号角,尖锐而急促。红蓝相间的警灯在夜幕中闪烁,如同流动的霓虹,为这幽暗的乡村小道增添了几分紧迫的气息。警车缓缓驶入金家磨村,车轮碾压过碎石路,发出低沉而有节奏的声响,与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吠交织成一首不和谐的夜曲。
村民们被惊醒,纷纷走出家门,或披衣而立,或手持油灯,聚拢在警车周围,脸上写满了好奇与不安。警员们迅速下车,身着制服,神情严肃,他们简短交流后,便分头行动,有的直奔郭翠英所在之处,有的打问情况。手电筒的光束在夜色中划出一道道银白的轨迹。
“他们干这事几年了?”警询问郭翠英。
“我嫁过去就三,四年,以前他们不知啥时干开的!”
“这次,他们几个人?”
“四个人……”
“有一个跑回来了……是我外甥……估计吓疯了……”三叔插了一句。
“哦?一会儿你带我们去找!”警察一脸疑惑。
“行哩么……”三叔点头。
“我们已堪察过现场,墓子确实塌了,里面估计埋哈了人……你们赶紧找人挖……看看有活的没有……”警察严肃的说。
“三天了……能活吗……捂都捂死了……”三叔和宝月异口同声。
“捂死也得挖啊……你们的亲人……不挖吗?”警察质问。
“挖……挖……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……”郭翠英连哭带说。
“那就赶紧挖……”
“挖死人,没人挖啊……”三叔又说。
“找几个开穴的挖……”宝月又说。
“找几个光棍也行……开穴的都是光棍……”
“你们赶紧找人,我们去找跑回来那个……”警察带着三叔边说边走。
郭宝月连夜找人,和妹妹商议一天五拾元工钱。
三叔引路,找到李红山,只见李红山头上捂着个被子瑟瑟发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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