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沉重,周围的虫鸣似乎也瞬间消失了,只留下郭翠英心中如鼓点般密集的慌乱与不安。
“墓子塌不塌……和我有啥关系?他们挖煤去了。”郭翠英回头关上了庄门。
郭翠英的手在微微颤抖,庄门在她面前缓缓合上,发出了一声沉重的闷响,如同她心中那不可名状的恐惧与绝望被暂时隔绝。门缝渐渐收窄,直到最后一线光亮也被隔绝在外,屋内顿时被昏黄的烛光所取代。她背靠着门,闭上眼睛,深吸一口气,试图让自己混乱的思绪平复下来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静默,只有怀中的孩子依旧保持着均匀的呼吸,成了这寂静中唯一的慰藉。郭翠英缓缓睁开眼,目光穿过昏暗,落在墙上挂着的一家人的合照上,照片中的笑容如此温暖,与此刻的冰冷现实形成了鲜明对比,泪水无声地滑落,滴落在孩子稚嫩的脸颊上,与那份纯真的笑容交织在一起,模糊了眼前的画面。
老汉知道事情的严重性,趁夜赶往派出所报警。
郭翠英趁夜抱着孩子回金家磨村。
夜色如墨,星辰稀疏,郭翠英踏上了回娘家的路。月光勉强穿透厚重的云层,洒下斑驳光影,将她的身影拉得长长的,显得格外孤寂。她紧紧抱着孩子,步伐虽急却稳,每一步都踏在了心上,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回声。风,带着凉意,轻轻拂过她的发梢,也似乎在低语安慰。
沿途的树木在夜色中摇曳生姿,仿佛是守护者的影子,默默陪伴着她。偶尔传来的夜鸟啼鸣,更添了几分荒凉与不安。但郭翠英的心中,却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支撑,那是对家的渴望,对亲人的依赖。
三叔正好在宝月家窜门,听到郭翠英说的话。连忙说:
“这估计是真的,前两天半夜我外甥李红山跑到我家说过此事,临走时他又说是他胡编的。”
“啊……这可怎么叫我活呀?”郭翠英扑腾一下跪在地上嚎啕大哭。
郭翠英的哭声,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厉,仿佛能撕裂夜空,穿透每一个沉睡者的梦境。她双手紧抠着泥土,指甲间嵌满了泥沙,却浑然不觉疼痛。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,混杂着绝望与无助,肆意地流淌,在她满是泪痕的脸上冲出蜿蜒的沟壑。她的肩膀随着抽泣剧烈起伏,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胸膛里掀起巨浪。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被这哭声感染,变得沉重而压抑,连风也停下了脚步,静静地倾听这份无尽的哀伤。
“嚎个球……你们怎么干这事呢?……不知道挖墓子违法吗?”宝月大声的问。
“他们早就……在干这个,不让我说……”
“快起来吧……妹妹……现在想想怎么办?”
“我也不知道呀……才来找你们……哥……你说咋办?”
“先报警……”宝月扶着翠英。
“我去找我外甥……他知道情况……”三叔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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