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长宴下了车,快步到夏时旁边,先问她,“你没事吧?”
见夏时摇头,他又问,“孩子呢?”
“在楼上。”夏时说,“有保镖护着,也没事。”
谢长宴这才转眼看向那位物业的工作人员。
对方再次挂了得体的笑意,客客气气的,“谢先生。”
谢长宴问,“怎么回事?”
女人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,“不太清楚呢。”
她说,“业主跑出来了,他们也不晓得火是怎么起的,一会儿说可能是从厨房起,一会儿又说兴许是其他房间的电器老化,所以现在只能等火灭了,现场勘查才知道。”
谢长宴看向隔壁,有一侧的火势已经被压下去了,只是贴着他们这一侧依旧烧的猛。
不过好在这边也接了水管,火苗烧过来,就被水枪里的水压下去。
谢长宴揽着夏时,“先上楼。”
夏时临转身的时候,跟那女人对视一下。
女人表情淡淡的,似乎过来这一场只是为了处理小区里的紧急事情。
上了楼,两个小孩还在睡,门口一个保镖守着,屋子里的窗口也有一个。
看到他们回来,这俩人就撤了。
谢长宴去看小姑娘,夏时去查看了一下谢承安。
换了房间他依旧睡得安稳,丝毫没受影响。
她松了口气,没解释家里这边的事情,而是问,“你刚刚干嘛去了?”
谢长宴到床边坐下,拉过她的手握着,“跟高项碰了个面。”
高项,高警官。
夏时有点意外,“这么晚了跟他碰面。”
她刚想问他们不是都下班了么,后来又一想,人家办起案来可没有什么上班下班之分,全天蹲点儿的时候都有的是。
所以她把话换了,“还是因为老宅那边的事儿?”
“不是。”谢长宴说,“是关于赵姨的那场车祸。”
夏时看着他,没说话。
谢长宴直接说,“司机有问题,还在调查中。”
司机已经被控制住了,前面死咬着说自己疲劳驾驶。
警方查了一下他这两天的活动轨迹,说疲劳驾驶是能说得过去的。
他昨天开车出了城,绕到了更远的地方,路上七个多小时。
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后又往回赶,紧忙活,中途的休息区也并未停靠。
一来一回十几个小时,铁打的身板也扛不住,疲劳是正常的。
他说他是送亲戚回家,亲戚家离得远。
只是明明高铁直通,他却选择驱车过去。
而且今天回到江城,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家,偏偏开着车子在市区转悠。
谢长宴说,“出事之后带他去医院进行了酒精检测,没有发现问题,原本就想按照交通肇事程序走下去的。”
是他给高项打了个电话,让他查一查这人最近的资金来往,如果可以的话,也查一查他家里人的。
高项疑心很重,但凡有一点可疑,他便当成大事儿去办,马上就让人去查了。
这个男人名下资产没问题,他家里人也没有。
但是男人的关系网不对劲,高项查到他和周三儿有来往。
周三儿啊,最近正好就在他的调查范围内。
所以高项马上将男人提审。
男人的嘴挺硬,死咬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,就是精神恍惚了一下才酿成大错。
至于周三儿,他最开始说不认识。
直到高项摆了证据,两人之前因为涉黑,曾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