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些亲戚站出来,说确实是借了现金给他,输了那么多钱,怕他老婆跟他离婚,都是实在亲戚,能帮就帮一把。
其实这些话漏洞百出,但是又合逻辑。
所以警方以此结了案。
谢长宴接打电话的时候,谢应则在旁边。
他知道谢长宴的这些事,等着电话挂断就问,“怎么说?”
谢长宴把刚刚警方给的回复说了一遍,谢应则嗤笑一声,“谁信?”
他说,“估计警方也就只能查到这了,这里边的弯弯绕绕他们不懂。”
谢长宴笑了,“你懂?”
谢应则摇头,“我也不懂,但是我脑子能转。”
他说,“你肯定是被人盯上了,可能对方暂时没想把你如何,只是警告。”
越说他越觉得这想法正确,出的事都是针对谢长宴,但也不算下死手。
至少没人过来对他的人身安全进行威胁,明显只想给他惹麻烦。
依着谢长宴现在的能力,这些麻烦也能解决,但确实是糟心又耗时间。
谢应则皱了眉头,问他,“你心里有没有人选?最近你是不是得罪谁了?”
谢长宴突然笑了。
谢应则被他笑的莫名其妙,“怎么了,我问的话有问题?”
“没有。”谢长宴说,“你觉得会不会是咱爸干的?”
谢应则瞪大了眼睛,明显是被吓了一跳,“咱爸?”
他第一反应,“不可能,他为什么这么对你,给你整出这么多麻烦,对他有什么好处?”
虽然他也觉得谢疏风的脑回路跟他们不一样,可是血缘父子,他没有必要做这些。
谢长宴说,“我就是随口一说,你别当真。”
他这话说完,就有医护人员过来,说是谢承安快要被送过来了。
从无菌仓出来也是有严格程序的,需要通过指定的相对洁净的通道,从移植仓转移到新的病房。
谢长宴和谢应则是站在医生办公室门口的,一听说这个,就想朝着谢承安的病房过去。
医护人员给拦住了,即便是出了仓,回到病房,后续的医疗监测也是很严格的。
不能所有人随便进病房探视,需要消毒穿无菌服,且只允许两个人进入。
谢应则在一旁叹口气,“看来只能你跟嫂子进去。”
谢长宴拍拍他肩膀,“很快的,没有意外的话,很快他就能回家了。”
夏时也很着急,在医生办公室门口来回踱步。
十几分钟后,谢承安成功被转到了病房。
夏时和谢长宴被医护人员带过去,在病房门口消毒,戴上口罩,穿着隔离衣和鞋套进入。
谢承安在病床上坐着,一看到他们赶紧站起来,伸着手,“爸爸,妈妈。”
夏时都不敢抱他,即便出了无菌仓,也并非完全成功上岸。
她只是摸了摸他的小脑袋,“乖。”
她说,“很快就能回家了。”
谢承安朝着病房外边看,“都来了吗?”
夏时嗯一声,“不能都进来,大家在外边等着呢。”
其实也没有全来,谢疏风没来,苏文荣也没来。
肖青的案子有了新进展,据说又查到了他身上有好几件违法犯罪的事,且都不算小事。
谢疏风得了消息,原本是想过来的,一下子又没影了。
苏文荣在公司,今天正好有个会议,谢家别的人不在,只能她主持。
谢承安还记得在无菌仓中途被带了出来,所以他特意问,“阿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