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夏时洗完澡出来,谢长宴已经拿着吹风机等着了。
他拉开椅子让夏时坐下,给她吹头发,同时说,“我在绿水有套房,等安安出院,我们搬到那边去吧。”
夏时有点意外,“不回老宅?”
“不了。”谢长宴说,“半山腰的位置,来来回回太麻烦。”
夏时抿唇,没说话。
谢长宴又说,“到时候我们出来单独生活,跟谢家就不搭边儿了,我们过自己的日子。”
夏时回头看他,“分家?”
谢长宴嗯一声,“是这个意思。”
夏时问,“你爸愿意?”
谢长宴让她身子坐回去,挑着她的头发慢慢的吹,“跟他有什么关系?”
哪能没关系,谢疏风不像是能允许谢长宴分家出去的人。
虽说谢长宴是个成年人,有选择他自己生活的权利。
但是参考她和夏友邦,她大学毕业后,其实也是想着出去单独过的。
夏友邦不同意,当时他说这样子会让曹桂芬和夏令被人诟病。
其实现在想想,不过是把她拘在身边,总能找到利用的机会。
后来撕破脸,她搬出去,夏友邦没少给她使绊子。
谢疏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也不会让谢长宴轻易脱离自己掌控的。
而且她也不觉得,谢长宴会为了分家,就真的愿意跟谢疏风走到撕破脸的地步。
谢长宴把她头发吹干,吹风机收起来,又说,“你不要考虑太多,你只养好身子就好。”
不考虑太多……夏时看着他进浴室放吹风机的身影。
怎么可能会不考虑太多?
眼前可以走一步算一步,未来呢?
现在可以不顾一切,以后呢?
等谢长宴再出来,正好魏洵的电话打了过来。
他靠在窗口,把电话接了。
魏洵这大嗓门,夏时离着有点距离都能把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。
他骂骂咧咧,说魏民生跟他老婆分居了,但是所谓的分居也只是一个屋檐下分到两个房间居住,并没有人从家里搬出去。
今天一整天,俩人不知道联系了多少个律师,专打离婚官司的,还有打经济官司的律师也来了,一会儿一个,家里律师进进出出,把他烦的够呛。
他还说,“老不死的,今天骂了一天,听得我头都疼了。”
谢长宴问,“骂什么?”
魏洵说,“还不是说自己瞎了眼,娶了个败家娘们回来,他说当初他老婆是攀他的高枝,这些年跟着他沾了多少光,现在来跟他争夺财产,哪来的脸?”
他哼哼,“可是当初他还不是看人家漂亮,惦记人家身子,这才把人娶回来的。”
夏时靠着椅背,视线落在婴儿床上,面无表情。
……
谢承安出仓当天,警方那边打来电话,胡杰被捅伤的案子也有了结果。
行凶者被抓,和盘托出,他是受雇佣,但不是被谢长宴雇佣。
胡杰当初在赌场输红了眼,曾与人发生了口角,还差点大打出手。
那人回去越想越气,就雇他收拾胡杰一通。
至于胡杰为什么一口咬定是谢长宴,他不承认自己是故意诬陷,只说事情发生得凑巧,他举报完谢长宴公司偷税漏税马上发生这种事,自然往他身上想。
至于赌场欠上的钱被两天后一笔还掉,他也是有自己解释的。
说钱是家里人凑的,之所以以现金的形式去还,是因为怕老婆查账,到时候跟他闹。
他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