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大军缓缓而来。
银色的铁甲在日光下熠熠生辉。
士兵们面容整肃,军队气势如虹。
百姓们踮起脚尖,欢呼声如潮水般响起,热情的向士兵们表达着喜悦。
第一次,曾经人人喊打的所谓“贼配军”、“丘八”,已然成为过去式,一路跟随走来的将士们,迎着百姓满是崇拜和热情的眼睛,心口鼓涨起一股热意,眼睛微微湿润,下意识的抬首挺胸,想要给洛阳百姓呈现出最好的面貌。
刘六符和辽国使团隐在人群里,默默的看着狄青受到无数人拥戴,而他们辽国的俘虏坠在队伍最后,颈间栓着铁链,神色萎钝,他和使团的人牙龈都要咬碎了。
刘六符眯眼观察着军队所佩戴的武器,找了许久却没有找到他想要看见的东西。
“听斥候传回朝中的情报说,大宋研究出了一种可以克制重骑兵的武器,威力比之弓箭强上许多倍,射程远,火力足,是我朝骑兵的大敌。
这样看来宋朝将东西藏的还挺严实的。
陛下要我们尽量的收买宋朝大臣,无论是是偷还是抢,一定要将图纸弄到手。”
萧英神色诧异:“陛下做这种不切实际的白日梦也就算了,怎么刘大人你也?莫不是白日喝多了就说胡话呢?”
“你!”刘六符被萧英一顿阴阳怪气赌的哑口无言。
见刘六符脸色涨的跟猪肝一样,萧英反倒气顺了一点,就算是小小的报复一下刘六符非要把他安插到使团。
随后他正色,啧啧感叹道:“可惜了,南朝皇帝迁都这一手使的妙啊,先前我朝在开封布局多年,安插那么多的棋子一夕之间全部毁于一旦。”
“如今那南朝的陛下将洛阳把持的严严实实,我们重新安插探子都棘手的紧,更别说拿到那什么机密武器的图纸了。”
“陛下这么说,不明显是在为难人吗?”
“萧副使,不可妄议陛下!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
两人嘀嘀咕咕了一阵子,很快军队陆陆续续的进了城,他们在拥挤的人群中艰难的找到了帽子差点都被挤掉的鸿胪寺卿。
“不好意思,今日实在忙乱,怠慢了几位辽使,还请恕罪。”
刘六符和萧英露出如出一辙的假笑:“不妨事不妨事。”
要知道前几年这位鸿胪寺卿见到他们哪次不是前倨后恭、忙前忙后的?
呵,这嘴脸变得可真够快的。
“应天门那边此刻应当是在举行献俘仪式,想来精彩的很,二位不如随我一同前去观看,也算是见见世面,如何?”
鸿胪寺卿这话一出,本来还带着几分笑意的刘六符几人脸色瞬间黑如锅底。
萧英恨不得撕了鸿胪寺卿这张笑面虎的假面。
刘六符按住了蠢蠢欲动的萧英,低声喝斥道:“这里是洛阳,不要轻举妄动!”
他舌头抵着牙根,从齿缝中挤出字来:“鸿胪寺卿相邀,我等自当顺从。”
为辽使准备的馆驿离皇宫不远,一行人先行去驿馆放下行李,本来想磋磨一些时间,但是走小路竟然要比大部队绕城走的更快些。
他们到达应天门的时候,军队才刚刚好抵达。
“瞧,暄儿在那!”赵祯第一眼看过去就找到了赵暄,“是不是瘦了?脸颊凹陷了许多,也黑了不少。”
说着赵祯就心疼的不行,差点没落下泪来。
宋婠拍了拍她挽着自己胳膊的手,安慰他:“臭小子回来你好好给他补一补就是喽,哪里就值得哭了?平白叫人看了笑话。”
“哼,我看,只有你才会笑话我!”赵祯被宋婠这么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