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口算只收商税。田税也要改,除了刍藁全部废除。”
韩遂先是哦了声,突然意识到什么,眼睛瞪得几乎要从眼眶里冒出来:“大王您说啥?!”
看来这次冒险还算值得,反应比预计要温和许多。刘琰豁出去,打开天窗说亮话:“孤要罢废复除制,所有人都要纳税。”
“您,您这不是要掘士族的根,您这是造自己的反啊!”不止韩遂整个人都傻了,在座有一个算一个都惊愕得目瞪口呆。
啪啪啪几声脆响,连抽好几下韩遂终于确定不是梦境。抬眼先瞅瞅刘琰,又环顾,眼前这个场合再合适不过。
也算时势造英雄,韩遂出身本不高,正常来讲不会有大出息。年轻时恰逢西部羌乱,朝廷需要武夫平乱,韩遂用命打拼才走到今天这一步。
一辈子沙场混迹,韩遂的根据地就略阳屁大点地方,名下产业收入赏赐完军士没剩几个大字儿。和董卓遭遇类似,也因为出身不高,始终无法融入士族圈子。
手底下的将领几乎都出身大头兵,就一个成公英算是本地小豪强,所谓小豪强,说白了就是有钱的地主,和士族完全不是一个概念。
阎行的家世比成公英强点有限,他自身也是朝廷的犍为太守,是在座中官职最高的人。犍为郡在南中不毛之地,当真让阎行赴任跟杀了他差不多。一个名义遥领的虚职,真不如景亳大长公主府卫士令荣耀。
官职还在其次,当地小豪强基业全在本乡本土,不会因为一道唯才是举令投效外乡。关陇战事一天没有结果,阎行这些人就不会接受曹操。
不接受曹操更不会反对刘琰,一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,战友情是一方面;另一方面,作为从龙之臣已经与刘琰深度绑定,未来的好坑就那么几个先往上爬要紧,能不能享受复除制今后再议。
曹性不用说,纯纯的军人心里只有刘琰。突然想起小修武那些传闻,韩遂心中一突。曹性追随刘琰属于误打误撞,无非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,他心里压根儿没有权贵的位置。别说刘琰造权贵的反,估计弄死皇帝他都要搭把手。
作为宇文部酋长普利也是上位者,他肯定明白事情有多严重,但是韩遂笃定这个狡黠的家伙不会反对。普利是干儿子没错,可是他没有继承权,扩充部落之外没有别的想法,内地闹成什么样跟他没关系。
至于普回还是别理他了,四肢发达头脑简单,复除制是啥意思他都不知道。
好像是要验证所想,普回挠挠脑瓜皮疑惑开口:“娘,啥是复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