允许曹操打陇西,天下没人相信真的会信守承诺。政治交易需要结合实际情况,韩遂眼瞅要完蛋,刘琰可以不来,下一道裔旨换个人做郎中令很容易,乱世里放弃没用棋子再正常不过。
但是人家来了,不但来了,还敢和夏侯渊主力兵团正面对抗。为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,和代表朝廷的曹操公然翻脸,这已经不是值不值的问题了。
韩遂坐回原位马上换了个表情,一脸严肃看向下方众将。满屋子除了刘琰就是他最大,会议之后梁王就不方便亲自带兵作战,作为日后略阳战场的最高统帅,老头有必要摆出一副定海神针的姿态。
阎行抬手捂嘴清清嗓子,似乎有话要讲。
“彦明有话但讲无妨。”韩遂真拿自己不当外人,好像有权利不用过期作废一样。
“大王起居多有不便,下臣有意献糟糠服侍左右,恐乡野粗妇拙苯故此犹豫不决。”
韩遂一听什么?让自己女儿伺候梁王,行啊,太行了!内朝有人好办事,再说,自己那女儿一点不粗苯,还很漂亮呢。
“老臣附议。”韩遂安排亲属没忘记手下,抬手指向蒋石:“阳逵,田乐遗孀,还有成公英家室,连带汝妻今后一同侍寝。”
这是天大的好事,成公英蒋石两人第一时间跪到中央,激动的连磕响头:“臣谢大王厚恩。”
“准,现今多有不便,待日后倍赏。”刘琰强咽一口唾沫,心说老家伙用词真别扭,不怕舆论误会吗?算了,赶紧翻篇别再整出别的事来。
蒋石激动的过了头,想起死去的战友悲从心来:“可恨徐晃旁击,我军正面兵力不足,否则不至于连丧二将。”
这等于埋怨梁王情报有误,替大领导背锅还来不及,怎么能公开能埋怨?众将纷纷低头不敢言语,刘琰脸色铁青狠狠瞪向蒋石,蒋石意识到冒失,怕再讲错话干脆抬眼向韩遂求助。韩遂想救奈何不便开口,只好向成公英悄悄递出一个眼神。
要不说成公英脑子快,首先一点肯定不能是梁王有错:“情报来自姜冏,难道说韦康故意传递假情报?”
“老臣认为不会。”韩遂手捻长髯假意思索,再转头神情笃定:“韦凉州没有动机,陷大王于险境也不符合他的利益。”
这件事刘琰反复琢磨过,心里已有答案,不想难为蒋石就顺着韩遂思路:“交战中没有看到刘若邓展两部,就是说夏侯渊确实分兵。”
韩遂暗中竖起大指点赞:“不错,老臣估计姜冏慌顾潜行匿迹,慌乱中不敢丝毫暴露,这才错认旗号胡编乱造。”
一句话就给姜冏定性成小人无能,不是梁王的错,也不是韦康的错,要怪就怪姜冏藏在暗处不敢冒头确认敌军规模。
见大领导面色稍缓,韩遂双手端起一杯水奉上:“待他日定要惩罚无能鼠辈。”
刘琰出于礼貌浅尝辄止,等水杯放稳普利才开口:“我总觉得这件事很奇怪。”
韩遂微微颔首:“老夫仔细想过,假如是圈套此战不会是这个打法。”
姜冏谎报军情不外乎引刘琰进入圈套,假如是陷阱曹军应该早有准备,夏侯尚该第一时间冲向张堡方向,一来能和曹真一起封死东面,刘不不想打消耗战,不会攻击八千步骑依托堡垒的混合兵团。二来自身立于不败之地,利用骑兵快速优势随时发动侧翼打击。
此外,曹军各部作战都存在顿挫感,发生徐晃身上尤为明显,与往昔猛冲猛打的习惯判若两人。等待命令才能造成这样的结果,可见曹军没有事先计划,整场交战始终随机应变。
“说正事。”刘琰再次转移话题。
应当是真有大事要说,缓了好一阵刘琰才开口:“提前打声招呼,孤打算效仿属国,不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