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,现在心放下了吧?"
我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:"
在莞城执行还好,家里来看我也方便。
"
"
早点去监狱也好,"
阿虎咧着嘴笑,"
监狱环境比这破看守所强多了。
"
回到监仓又呆了十天,等所有手续办完,我终于要被移送监狱。
临走前,我把剩下的香烟、方便面全都塞给周威:"
威哥,这段时间多谢照顾。
等以后出去来长安找我,请你喝酒。
"
周威用力拍了拍我肩膀:"
老子是重伤害,等出去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。
"
他咧着嘴苦笑,"
真羡慕你啊阿辰,这么快就判下来了。
"
移送那天清晨五点半,天刚蒙蒙亮,监仓的铁门就被"
咣当"
一声拉开。
干部拿着名单站在门口:"
张辰、李光、王建国、陈小兵,收拾东西!
"
我揉了揉眼睛,把最后几件换洗衣物塞进塑料袋。
阿虎早就醒了,正靠在墙边抽烟,见我看他,冲我咧嘴一笑:"
终于要离开这鬼地方了。
"
我们四人被带到值班室,挨个核验身份。
管教拿着档案袋,对照着照片仔细打量我们:"
把衣服脱了,检查。
"
冰冷的金属探测器在身上来回扫过,连石膏拆掉后留下的伤疤都没放过。
检查完,我们被要求换上统一的灰色囚服,背后印着"
石虎监狱"
四个大字。
"
手伸出来。
"
管教拿着手铐走过来,把我和阿虎铐在一起,另外两人铐在另一条链子上。
铁链哗啦作响,在清晨的走廊里格外刺耳。
押送的警车已经停在院子里,是辆改装过的依维柯,后排焊着铁笼子。
我们像牲口一样被赶上车,四个人挤在不到两平米的空间里,膝盖顶着膝盖。
"
坐稳了!
"
司机喊了一声,车子猛地动。
透过铁网窗,我看着看守所的大门渐渐远去。
"
车子穿过早高峰的市区,我贪婪地看着窗外熟悉的街道:早点摊升腾的热气,等公交的上班族,骑自行车的学生这些平凡的景象,现在看起来都那么珍贵。
一个小时后,车子拐上一条偏僻的县道。
两边的农田渐渐变成荒草地,远处出现高墙电网的建筑群,了望塔上的武警背着枪来回走动。
"
石虎到了。
"
阿虎低声说。
车子在厚重的大铁门前停下,哨兵仔细检查了文件才放行。
进入监狱区域后,又开了五分钟才到接收中心。
下车时,我的腿已经麻得没知觉了。
"
欢迎来到新家。
"
阿虎苦笑着对我说。
(感谢凰南栀,城堡里的木偶,喜欢堂鼓的方依依,爱吃爆茄子的方方,牛的一屁,爱上夜的黑,痞帅的流氓,)祝各位大哥一路长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