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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没回答,裤袋里那叠钞票随着步伐摩擦大腿,沙沙作响。
加上身上本来的钱,除去今天花掉的两百块,身上还剩24oo块,顶流水线上埋头干四个月了。
远处游戏厅的霓虹灯还在闪烁,像只充血的眼睛。
我激动的胡思乱想,一次就赚了一千多,多玩几天,就能赚到足够把老王的店盘下来的钱。
回出租屋的路上,我又买了一箱啤酒跟一些零食,我抬着一箱珠江啤酒和几袋花生米、辣条,推开出租屋的铁门。
"
回来啦?"
李娜的声音从里屋飘出来。
我踢掉鞋子,看见她一个人坐在床边叠衣服。
大姐的工服还挂在门后,夜班用的手电筒已经不见了。
"
姐上夜班去了?
李娜头也不抬,手里的衣架敲了敲床板:"
不然呢?就剩我一人看家。
"
她抬头瞥了我一眼,"
哟,还知道带吃的回来。
"
"
哟,今天跑哪浪啦?"
喝得跟个红脸关公似的,"
小酒量"
。
"
小酒量?"
我扯开包装袋,掏出两瓶啤酒往桌上一磕,"
你来试试就知道我小不小。
"
李娜"
嗤"
地笑出声,把叠好的工服往旁边一扔。
她光脚踩过水泥地,开瓶器在抽屉里叮当响,她麻利地撬开瓶盖,泡沫"
滋"
地喷出来,
"
怕你啊?"
她仰脖子灌了一大口。
"
李娜用脚勾过小板凳,我们俩就着花生米你一瓶我一瓶地喝。
"
今天到底干啥去了?"
李娜突然用瓶底敲了敲我的膝盖,"
别跟我说又跟老王混。
"
我掏出口袋里的钞票,往床上一甩。
几张百元大钞散落在她刚叠好的衣服堆里,有一张还挂在了她睡衣的蕾丝边上。
李娜的眉毛挑得老高:"
抢银行啦?"
她捏起那张钞票对着灯照了照,防伪线在光下泛着莹莹的绿光。
"
游戏厅,"
我打了个酒嗝,"
老虎机吐的。
"
李娜手里的啤酒瓶"
咚"
地砸在桌上,泡沫溅到我的牛仔裤上,洇开一片深色水渍。
她一把抓起床上散落的钞票,手指关节都泛了白。
"
你疯啦?玩那玩意儿?"
她的声音突然拔高,震得我耳膜麻,"
上个月我有个老乡,输得连饭票都卖了!
"
李娜胸口剧烈起伏,单薄的睡衣领口随着呼吸一开一合。
昏黄的灯光下,能隐约看见没穿内衣的轮廓,随着她激动的动作若隐若现。
我赶紧别开眼。
"
你懂什么!
"
我抓起地上的啤酒瓶猛灌一口,冰凉的酒液顺着下巴往下淌,"
就是运气好随便玩玩,又不是天天泡在那儿!
"
李娜一把抢过我手里的酒瓶,"
咚"
地砸在折叠桌上:"
放屁!
哪个赌鬼不是这么说的?"
她的睡衣肩带滑下来一半,露出雪白的肩膀,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。
我烦躁地扯了扯t恤领口,突然觉得屋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