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是觉得，自从那个叛徒走后，你就变了。变得感性，变得脆弱，变得......”

“他不是叛徒。”

“哈！”君度合上明美的日记，“如果我是琴酒，你已经死了，就凭你这一句话。”

“我知道你不是，所以才敢说的。”宫野明美几乎是在利用自己的本能回复着君度，随后将冰凉的酒液顺着喉咙吞下去，察觉到自己的胃部突然收紧，仿佛久旱逢甘露一般渴求着酒水。

“——诸星大就是组织的叛徒，白瞎了黑麦这个好名字。”君度皱着眉头，向宫野明美警告道，“我告诉你，不要再想着这个男人了，他是FBI，是我们的天敌，他骗了你，他利用了你，他通过你走进了琴酒的视线，通过你成为了组织的一员。就因为这个关系，琴酒完全能够杀了你，你知道我为了保住你费了多少事吗？”

“我没让你帮我。”

“我他妈的......”君度忍住火气，往自己的空酒杯里倒入酒水，又瞅见宫野明美朝他递来的空酒杯，极不情愿地帮她倒上了酒水。

他看了看杯中游荡的酒液，缓缓开口，在液面上溅起一圈涟漪：“忘了他吧，宫野明美。他是个骗子。就算抛弃我们的立场，他也是骗了你，他从来没有‘爱’过你，你就是他的工具，不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。你还有你妹妹，不要在一个臭男人身上失去理智。”

“我了解他，他不是你想的那种人，如果抛开立场——他是个好男人。”

君度抽动了一下嘴角，用有些残破的嗓音开口道：“但你也得承认，如果抛开立场，如果他一开始不是想潜入组织，不是想利用你，利用你妹妹，你们两个根本不会在一起。”

宫野明美不回话了，只是在出神地盯着酒杯里的酒水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君度也没有继续补刀，而是打算换个话题。总是和宫野明美聊“诸星大”这样令人反胃的话题实在是不爽，他已经有一个星期都没和宫野明美见面了，才不要因为一个已经成为历史的人坏了好心情。

说点儿什么好呢？

“——你今天是遇到什么事儿了？不然你为什么觉得自己会变成‘怪物’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