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厚赐。
便算费晚晴天资不差、底蕴深厚、家世显赫,这一步仍至少还需得数年时间才得圆满。
而若这韩寧月所想,待得女儿出关,说不得这摘星楼与秦国公府的一场闹剧即就已然平復下来。
各家英雄崭露头角过后,说不得也就是招婿的好时候。
若无夫家与宗室关係来往太近这层关係在,韩寧月或对此役胜负皆无甚念头。
毕竟自前朝伊始,勿论那玄穹宫的御座上头是换了多少屁股,玉昆韩家照旧屹立不倒、照旧有弟子棲於庙堂、照旧能在大卫仙朝这二十七道里头大摆威风。
可女儿家到底与男人不同,韩寧月现下已成潁州费家下任主母,自是要一门心思期盼著夫家更盛一层、也好再得些誥命来封。
在这一点上头,她与费疏荷这武寧侯妻、八品孺人,却也是一般处境。
说起来女儿家也是无奈,此时帐中这本来该是浑如母女、亲密无间的二人,说话时候有意无意之间,却就要多上一分客套。
韩寧月登时落回到了歙山堂主母的位置上头,开口时候温情再盛一分:
“前番你从妹来信时讲,声言令仪和昌晏、昌昭这三个孩儿若是在家中无事,或也可早些前往潁州,入族学受教。
南応宗老近来有暇,时不时还常望族学任教。他是教导过你那三叔的人物,如能得其栽培,对三个孩儿自是好事。”
费疏荷先是一喜,继而面上又自然转作作难表情,秀眉蹙起、轻声言道:
“疏荷自是千想万想的,只是两个哥儿还在阵前效力,外子那脾气婶婶却也晓得,哪里是我能做主。”
韩寧月目色微变,面上却又生出分浅笑:“康姑爷当真一身英雄气胆,大公无私不消多言,无怪能得今上、公爷信重。”
“外子平白无故哪里能生出来什么『英雄气』,却都是常伴在伯父身前,才得一二薰陶。”
费疏荷浅笑自谦过后,正待再与韩寧月閒话一阵,却就见得后者目光倏然一凝,便就想也不想,摸起来腰间玉珏,面生肃容。
二人周遭侍婢更是倏然间紧张起来,独一个头戴银冠的白髮老嫗反应淡淡,轻声念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