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二喜从地上爬起来,转而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。
屁颠屁颠跟在秦德怀身后,朝着办公室那边走去。
“这个狗东西,不会又打算回轧钢厂吧?”
“谁知道呢,放着好好的村主任不干,犯不上受咱们这种罪。”
“我说你们还不知道吧,朱二喜早让县委给免了职务,现在的他啥也不是!”
“苍天有眼呐,就说这么个埋汰玩意,咋可能当了干部。”
众人这才明白过来,心里别提有多高兴,也就是老厂长独揽大权,非但给他安排先进工人的称号。
大伙每天累死累活的,不涨工资也就罢了,还成天想着如何克扣。
秦德怀推开房门,进入了办公室中,走到椅子旁边坐下。
拉开抽屉拿出半盒烟,抽出一支夹在两指之间,轻轻在桌面上墩了几下。
朱二喜紧随其后,先把房门关上,笑着走上前献殷勤。
划着了火柴,帮忙把烟点上,再去拎着暖水壶泡茶。
不得不说这种人,别的本事没有,溜须拍马倒是一把好手。
秦德怀是从旧社会过来的,很是享受这种高人一等的感觉,体现出自已与众不同。
“朱二喜啊,你不好好在村里当干部,跑回轧钢厂做什么?”
早就得知这小子,已经被上面给撤了职,假装什么都不知道。
也就朱二喜傻乎乎当了真,立马表现出很委屈的样子。
“老厂长您还不知道吧,我也不清楚自已犯了啥错误,让上边给撤了。”
“撤了?肯定又是你生活作风有问题,为了这事儿我没少批评你。”秦德怀断言道。
眼前站着个啥东西,他心里边最清楚不过,要不是看在还有点利用价值,早一脚把他踹出去。
什么玩意,也配跟他说话。
朱二喜当然不肯承认,自我认为感觉良好。
“不是我的错,全都是因为那个林北,背后给我使绊子,我绝饶不了他!”
听到这话秦德怀笑了,朱二喜脸上好几处黑青,肯定之前没少挨揍。
连自已屡次在林北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