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他总说,我们樱家的刀,是为了守护而握,不是为了杀戮。”
那段温馨的回忆,此刻却如同一把利刃,反复切割着她的内心。
法伦在她身边坐下,没有说出那些空洞的安慰。
他想起了在魔窟中逝去的科克,想起了巴雷特,想起了那些年轻而绝望的面孔。
良久,他才平静地开口:“那我们就找到另一条路。”
千代微微一怔。
法伦迎着她那写满不解的目光,琥珀色的眼眸中燃烧着前所未有的坚定。
“一条……你们兄妹都能活下来的路。”
这个近乎不可能的承诺,却如同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,在千代的心湖中,激起了圈圈涟漪。
第二日,安德烈教授将法伦单独叫到了一处可以俯瞰整座樱岛的悬崖边。
“感觉到了吗?”老教授指着下方那片翻涌如血海的樱林,以及远处那座沉默的黑色巨塔。
法伦点了点头:“这里的魔力……或者说‘规则’,很奇怪,带着一种排外性。”
“没错。”安德烈教授赞许地看了他一眼,“东流岛自成一脉,这里的灵脉与规则,都与大陆截然不同,甚至可以说,它们在抗拒着‘外来’的力量。所以……”
他看向法伦,神情严肃,“在这里,你那多变的召唤术可能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压制或干扰。你无法再像过去那样,随心所欲地切换你的召唤兽军团。你必须更多地依赖战术、剑术,以及与你那些伙伴之间最纯粹的羁绊来战斗。”
这既是一次警告,也是一次私人授课。
它也解释了为何强如安德烈教授,在踏上这座岛屿后也显得处处受限,行事谨慎。
“同时召唤的数量最好不要超过,三只。”
法伦心中一凛,郑重地点了点头。
“那教授,对于千代身上的鬼化,你作为一位富有经验的大魔法师有没有办法......”
安德烈教授撇了一眼法伦:“樱同学作为我们阿瓦隆学院的一员,院长又怎么会不知道呢.....”
法伦没理解安德烈教授为何突然提起了院长,但是他还是耐着性子听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