及来自朝鲜、琉球,安南,藏地等地的使臣。
大殿之内,暖如春日,鎏金炭盆燃烧着上好的银炭,丝竹管弦之声悠扬悦耳。
朱翊钧高踞御座之上,身着十二章衮服,头戴翼善冠,年仅三十一岁的他,面容英挺,目光锐利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,更显帝王威仪深重。
他接受着群臣一拨又一拨的朝贺,听着那些歌颂他文治武功、堪比尧舜的溢美之词,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,偶尔举杯与众人共饮,应对自如,尽显天子的雍容气度……
宴席之上,觥筹交错,山珍海味流水般呈上。
赐宴进行了许久,不过,朱翊钧还是与往年一般早早离开,移驾内廷,与两宫皇太后、皇后、妃嫔以及自已的皇子公主们用了家宴。
在家宴上,他卸下了一些帝王的威严,扮演着儿子、丈夫和父亲的角色,享受着难得的天伦之乐。
然而,当所有的喧嚣散去,朱翊钧带着随从独自一人返回乾清宫时,所有的热闹与光环仿佛都被隔绝在了门外。
暖阁内只点了几盏宫灯,光线略显昏暗,将他独自的身影拉得很长。
檀香的清冷气息取代了宴席上的酒肉之香。
他挥手屏退了所有内侍,独自坐在御案之后。
他忽然叹了一口气。
三十一岁了。
时间过得可真快。
登基近二十一年。
他真的变成了哪个乾纲独断、手握至高权柄的成熟帝王。
这一年,他完成了足以载入史册的功业,开疆拓土,威加海内。
他的目光扫过御案。
上面堆放着的是来自各地宗室的贺表,字字句句都是歌功颂德,虽然,大明朝削了藩,但宗室对于天子的爱戴,可是一点都不敢少,该给天子拜年,还是要拜的。
朱翊钧突然笑了笑:“怪不得那么多皇帝,都想着长生……”
“这种执掌天下的感觉,太诱人了。”
说完之后,朱翊钧对着外面唤了一句:“将刘选侍唤来。”
殿外,立即有了回应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
当大